第十八节：义军（六）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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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不会让王琢抢得头功，下令士兵将轻伤的俘虏带回去，他独自提枪支援江天一。

战局和秦楚预料的一样，经过短暂的混乱后，义军重新组织阵营，步步为营蚕食地主武装，局势顿时呈现出一边倒。

屈乾龙的乌合之众运气好击溃前军，这只由强盗土匪组成的军队失去了约束力，眼里只有金银财宝乱成一团疯抢战利品。

很快就被整装待发的义军反推回去，中军，后军，右营在王琢的指挥下逐渐扭转了战局，敌军被义军从中打穿，杀的鬼哭狼嚎，还没有捂热的战利品又被扔下，从道路两旁逃跑，只有卜从善的士兵仍然在抵抗，他们结成一团，义军对他们发起了数次进攻，徒劳的扔下了一百多尸体，仍然没有啃下这个硬骨头。

秦楚穿越战场，一杆长枪在手，和杀神无异，有不长眼的敌人想偷袭他，都被疾如风的长枪贯穿身体，战场上如履平地一路杀来，没有任何人敢阻拦。

快要到中军的时候，秦楚的多疑性格突然爆发，独自支援江天一，觉得有些不妥，如被王琢的部下撞见，恐怕会被背后下黑手。

想到这里秦楚又往回走，这个不经意举动救了他一命。回到左营的阵地，士兵们紧张的将几十个俘虏绑在一起，生怕俘虏暴乱，秦楚左看右看，没有看见马锡的影子。

“马锡呢？”秦楚问朱由崧，朱由崧上了战场就腿发抖，秦楚和他说话根本没有听进去，看见朱由崧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秦楚没好气的问了问其他人，没有人看见马锡。

他不由得为马锡担心，马锡武功到了颠倒乾坤的境界，但是一个好汉三个帮，双拳难敌四手。

如古往今来多少的英雄豪杰没在乱军之中，想到这，秦楚顾不上疲劳，继续返回战场，要将马锡寻回来。

突然间，轰隆隆的炮声从天而降，卜从善的士兵和中军士兵交战的战场被一片炮火覆盖，秦楚愣在了原地，漫天的火炮给他带来异常震撼的视觉冲击。卜从善的五百士兵和义军主力遭到猛烈的炮击，秦楚暗叫好险，如果不是临时起了疑心，已经到了中军，会被这火炮轰成渣。

顺着炮声的来源，战场西北角有大量不明军队出现。是明军，还是清军？秦楚难以断定，他认为是清军的可能性更大，战场上的胜负已经见了分晓，义军即将取得完胜，清军炮击战场就是为了挽回战局。

“秦兄，快走。”马锡一身血污的拖着屈乾龙出现在秦楚的身边。秦楚见马锡身上没有大伤口，有些放心便问道：“那是清军吗？”

马锡将屈乾龙一把推倒在地。

“这鸟人被我痛打了一顿，终于说了，是他引来的清军，从宣县赶来的清军至少有三千人。”

“杀了他。”秦楚最见不得汉奸，干净利落的让屠夫将屈乾龙杀掉，屈乾龙赶紧趴在地上饶命，屠夫提他不起来，渔夫上前帮忙，将屈乾龙从地上抬了起来，屠夫一刀从心口捅了进去，渔夫一刀从后背扎个透心凉。两刀下去屈乾龙死的不能再死，俘虏们吓得一个个蹲在地上，心生怯意更不敢作乱。

秦楚半眯着眼睛，清军的炮火开始延伸，将中军数千人马炸的人仰马翻，卜从善的军队也被裹在其中，大部分士兵炸的尸骨无存。

“马锡，敢与我。。。”秦楚话音未落，马锡忙说不敢，左营这些人加起来都不够清军塞牙缝，他也是个不怕死的人，但是面对三千清军，会被砍的渣滓都不剩。

秦楚担忧江天一的安全，清军的炮击却突然停止了，秦楚猜测清军的主力应该快冲上来了。

果不其然，西北方向的山坡上出现数面大旗，红色旌旗黑字朱，秦楚起初认为是皇室的某个藩王，脑海里还在想皖南有没有幸存的藩王，左营的一些士兵突然说识的这支军队。

这支军队是知府朱锡元的部下，朱锡元是谁？秦楚问马锡，马锡想了想说道：“好像是崇祯爷时的同进士，我也记不太清，那时我才多大，父亲任职南京，让我在吏部跟班，登记知府的名册才看到有这么个人，怎么他也做了贰臣？”

朱锡元的部队在炮击结束后，踏着整齐的步伐，从西北方向进攻，义军被火炮一顿轰，炸的晕头转向，江天一和王琢在后军指挥，没有受到伤害，王琢赶紧组织了第二道防线，放弃了中军大部，让右营士兵靠近后军，以后军为依托抵抗朱锡元部队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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