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责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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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林炎不知道如何办之时，唐清如从胸口取出一个物件，正是陈家的虎头令。唐清如走到张德面前，“劳烦公公将此物呈给皇上。”

“老奴知道小姐想要救人的心意，但是皇上心意已决，小姐还是不要再白费心思了。”张德好言劝说道。

林炎看着唐清如手中的虎头令，他大致猜到这是陈家家主的那块虎头令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唐清如此时要将这个东西交给父皇。

“公公再帮我一次，若这一次皇上还是不见我，我立刻就走！”

张德见唐清如神色坚定，此时硬着头皮拿过了那虎头令，“那老奴再进去试一试。”

“唐清如，方才物件可是陈家的虎头令？”林炎在张德进去后问道，唐清如点点头，“是陈家的，但也不是陈家的，皇上应该认得。”

林炎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正在这时候，张德从里出来了，他脸上堆着笑意，对唐清如说道：“小姐，皇上召见，里面请。”

唐清如松了一口气，果然，他是认得的。

“皇上谬赞了，民女只是一俗人，所在乎的自然都是一些俗事，登不得大雅之堂。”唐清如回话道，她给自己留了路，皇帝听了她的话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着了，咳嗽不止。

唐清如看着皇帝难受的样子，上前帮着抚着他的后背顺顺气，皇帝余光有扫到她的脸上，唐清如自然是吓了一跳，但也在皇上咳嗽止住之前未停下。

“朕有十几个公主，敢不经朕同意就敢给朕拍背的，也就只有景寰，你这胆子着实也是不小。”显然皇帝也没生气，唐清如退到了一边，“朕给景寰寻了一门亲事，奉域的大司命，你觉得可好？”

唐清如摇摇头，“未曾见过那大司命，只知道是个有骨气的主。”

“朕问你的不是那大司命为人如何，将景寰嫁过去无非是要拉拢他们奉域，虽然我知道你与北野与他们交情颇深，可是如今的临苏经过与大渝这么一战，还是元气大伤的，西北不能再有什么意外了。”皇帝细细说着。

唐清如听着，大抵明白皇上的意思，他为了江山社稷，最疼爱的十六公主景寰都能用来成为两国较好的工具。

“皇上为了临苏考虑，自然是错不了的。”唐清如回答道，但是皇帝却不给面子地回了一句，“你这番怕不是真心话吧，景寰虽然骄横但是对你印象还是不错的，总在朕面前说你的好话，朕知道你对她怕也错不了，我这样安排她的婚事，你心中定是觉得朕是个冷血无情的父亲。”

“唐清如不敢。”

“方才还自称陈令仪，此时怎么有是唐清如了？”皇帝句句紧逼，“你这么想也无妨，不要学他们哄骗朕，你知道的，这虎头令在朕砍不了你脑袋。”

“民女只是不能理解，皇上为何非要孟凌云给太子陪葬。”既然皇帝都这般说了，那唐清如这话也就问得直白了些。

“因为她害死了朕的孩子。”皇帝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个答案，唐清如很是意外，但看皇上的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的。

皇帝喝了一口水，“朕知道你一定很奇怪，可是朕都知道，她与晋王之间的交易，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太子对不起她孟家在先，她要报仇太子已经死了，可朕是太子的父亲，怎能容得下一个害死自己儿子的女人？”

唐清如看着皇帝，“皇上，您明明知道这一切，可是你从未制止过，如果真的要论害死太子的凶手是谁，孟凌云不过是一个帮凶而已，想要太子死的是晋王，不，晋王实际上也只是一个帮凶，真正害死太子的是皇上您。”

皇帝没有生气，他只是换了一个姿势听唐清如数落着自己，许久没有人与他这么说话了，虽然听着的确很刺耳，可他竟有些开心，“你说得没错，朕也知道，可是朕不能杀了自己，孟凌云的确只是一颗棋子，但此时她也是我的出气筒，然而呢？”

皇帝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承认了，并且有些耍无赖的意思，唐清如倒是一愣。

“孩子，这就是权利。”这是皇帝想要告诉唐清如的真正的东西，他看了看桌上的虎头令你，“朕听说你还未考虑清楚？”

唐清如没有想到皇帝竟然知道，“暮狼是皇上的人？”

“朕不是昏君，所以整个暗军都是朕的人。”皇帝这句话说得底气十足，唐清如眉头却一皱，“可是朕有的时候并不像做个明君，孩子，朕是临苏的皇帝，也是他们的父亲，你要从我手里救走孟凌云的性命，你必须付出代价。”

唐清如看着皇帝，她知道他的心思，上一次见她时，他便问过了，那时候她不懂为什么皇帝要她成为贤王妃，可是现在她有些明白了，“皇上，您是选中了贤王继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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