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野球场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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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总是在你绝望的时候，会给你打开另一扇窗户。2051年，6月九牧国申城，李酷，1米8，作为穿越者，他失去了原来世界参加CBA选秀的机会，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失踪。李酷来到这个异世界，已经一年，他丢掉了过去的荣誉，在这个篮球的国度，没有继续自己的篮球生涯，而是选择了为家庭奔波。她的母亲洛梓身患尿毒症，为了陪护母亲，他拒绝了申城以外高校的录取，他在努力挣钱，想要救下他的母亲。这个世界，没有战争，篮球成了大国之间的外交方式。国家的大力支持，篮球教育系统的完善，一层一层的联赛，筛选出的强者，可以科学地成长，一步步走上职业篮球人的道路。天赋、毅力、时运。想要踏上职业，三者缺一不可。申城落客一球场，宽敞的灰色汗衫，磨得发白的黑色短裤，一双失去了原本颜色的人字拖，坐在篮球场边的李酷，身前摆着三箱矿泉水。谁能想到，这个痞气的年轻人，曾经是另一个世界的CBA状元签的热门候选人之一。“酷哥，整瓶矿泉水。”李酷嘴角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掀开身前的密封筒，询问道：“冰的10块，常温5块，要哪个？”穿着一身复刻版球衣的胖子，显然不差这点钱，大手一挥道：“所有冰的我包了，剩下的常温水，再帮我冰着。”“好咧！”李酷接过两张红色的100大钞，跟在胖子身后，把冰镇的矿泉水放在了球场一侧。旁人看着李酷舔狗的模样，不由得嘀咕着：“心真是被狗吃了，一瓶1块的矿泉水，卖十块！”“有什么办法，旁边的自动贩卖机坏了，现在的球场，有水才是爷。”李酷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低头看了眼手表，15点了，打球的人差不多该来了。不到一个小时，李酷准备的矿泉水全部卖完了。抱起密封的冰桶，李酷沿着球场边线，朝门外走去。远处传来争吵的声音：“呵呵，讲道理？别说什么先来后到，篮球人，用篮球说话！”李酷没理会场中的争吵，吵架太浪费时间了，会耽误自己挣钱的时间。先前买水的小胖子，面红耳赤地站在三分线前，原本他们先到的这片场地，可对面这群专打野球的坏小子，就挑准了他们下手。谁让他们水多呢？小胖子是冉望，是申城二中高中校队的一名成员，今天是周末，特意约了几个队友来这块球场练牛角战术。不曾想，一番赌水的实战，冉望一队完败。输了水是小事，丢了场地，现在是打球的高峰期，他们去哪里找场地？看到李酷从旁边走过，冉望眼睛一亮，他见过一次李酷出手，某个黄昏，李酷在球场中央连着投中了三个超远三分。一个可能是运气，两个可能是蒙的，连中三个，这可是实力的象征！“李酷，那群坏小子又占了我们的球场。”“和他们江湖规矩，单挑为王得球场。”“我们打不过，你能帮我吗？”“我没空！”冉望的队友鄙夷地看了一眼李酷，这家伙弄得自己和火云邪神似的，这副打扮怎么像是会打球的？他们只当是冉望病急乱投医，互相伸手阻拦着。冉望推开众人，低声道：“赢了他们给你500元。”“马上到！”占了球场的那群野小子们，早些年就辍学了，他们生存的方式很简单，寻着各种三对三，四对四的小比赛参加。赢了就一顿吃饱，输了就喝冷风。生存的欲望，让他们的球技，格外油滑。像冉望这类象牙塔中的高中生，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为首的一人叫张三林，身高1米91，长脖子小眼睛，司职球场小前锋，外号张三分，野球场三分命中率高达55%。当然这是他自己吹的，信不信由别人去说。冉望在他们眼中，简直就是送水童子，现在听着花了500重金，雇了一个打手来？张三林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面前赤脚的李酷，心头暗笑：好一个送财童子。“加赌注嘛？”场中人听到李酷的声音，静愣三秒，忽而爆笑。冉望等人面色很难看，在他们看来，冉望雇李酷单挑，已经丢了面，不曾想，这李酷居然还口出狂言。张三林等人坏笑道：“赌！赌他刚到手的500。”李酷摇了摇头，从短裤内侧掏出1000块，这是他今天所有的收入，“赌1500，还有500冉望出。”张三林不傻，像他这种江湖老油条，可不会轻易上当。“怎么个赌法？”“我提了赌注，规则你定。”张三林没有上头，他自动过滤了同伴们的嘲笑，面前的年轻人太淡定了，在他眼中，李酷不过是一个卖水的，他哪里来的自信？李酷瞧得张三林没有出声，一脸奸笑道：“如果你不愿意赌，给我200，我拿了就走。”张三林眉头一挑，好家伙，在这等自己呢？周围场子听着这有场1500的球赛，慢慢围了过来，张三林薅了一把头发，笑着道：“江湖规矩，美式单挑，七分胜。”“可以。”冉望等人眉头紧皱，这张三林是野球场出了名的射手，只能运三次球的美式单挑绝对是他沾了大便宜。“美式单挑，必须在第三次运球结束的时候出手，不然就算为例。”“三分算两分，两分算一分。”“进球不换发，进球后要重回弧顶击地洗球，然后才能继续进攻。”围过来的观众们，热心地解释着美式单挑的规则。这场看似一边倒的比赛，因为李酷的光脚，带了点滑稽的色彩。张三林站在罚球线，稳稳地投进这争先的一球。李酷左手抠了抠右脚，右手抠了抠左脚，像是NBA球星上场前，怕鞋子上沾灰会滑，擦了擦鞋底。冉望等人已经没脸看了，李酷在他们眼中，简直就是一个大号女士内裤，太能装那什么了。李酷接球，从罚球线后退三步，在弧顶稳稳地命中了三分。冉望当即兴奋地指着李酷道：“三分为先，李酷发球！”江湖规矩是这般，争先时，后投的人，如果自信，只要距离比前进的人远，就有先发权。张三林的队友吹了个口哨，李酷的投篮动作，在他们眼中，很怪异。虽然流畅，但是不美观，也不规范。看样子也是个二把刀，走野路子的。张三林笑着将球击地给李酷。李酷接球的一瞬间，他整个人的气势就变了。双脚朝前，重心下降，膝盖内扣，双手持球在身体左侧。张三林心头一惊，标准的三威胁的动作，他看不出李酷会选择什么进攻方式。投？突？似乎都有可能，这家伙在阅读自己的防守！试探性地身体前倾，张三林作为防守者，却率先移动，他做了身体前倾的假动作，试探李酷的惯用手。一些新手会立即运球，但显然李酷不是！李酷压根没在乎他的试探，直接干拔。三分球划出一条弧线，带着球网，涮出美妙的声音。“唰！”观众可不在乎场上谁强谁弱，他们只看谁的表现更好。“我的天，**！”“张三林脸上好白！”“我看到了什么，赤脚干拔？”冉望的队友激动地拽着冉望，有戏，开局2比0！张三林接过球，两耳自动过滤周围嘈杂的欢呼声，他认真了。再次将球击地给李酷，他看到了李酷的投篮手是右手，那他的惯用手应该是右侧，那防守只要放他左边就好了。张三林换了防守的姿势，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左手放在李酷身前，提防着李酷再干拔。1米91对1米8，全神贯注的张三林，不会再给李酷跳投的机会。下一秒，张三林愣了。李酷运球后撤，再次干拔。单挑，居然有人连续投三分？这是自信还是自大？“唰！”空心入网，这次篮球连球网都没有触碰到，全场瞬间沸腾。4比0！两次三分，张三林连动都没动。有眼力的人已经看出，这个赤脚李酷，真不简单。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张三林没有改变防守动作，这次他不会再大意了。双眼如电，张三林死死地盯着李酷的眼睛。左边！惯用手的顺步突破嘛？张三林右腿蹬地，整个人如虎一般，死死堵住了李酷的前进路线。却不想，李酷近乎劈叉一般，压低重心，将球从右腿下拉回。原地干拔，又是三分！6比0！张三林呆立场中，眼神……眼神居然也会骗人？这家伙是专业队的！心头涌出热血，张三林似乎没有因为大比分落后而紧张，反而双眼生出浓浓的战意，他就喜欢打败这种职业选手。扮猪吃老虎？小说看多了吧！张三林张开双手，将球击地给李酷后，如同老鹰扑食一般，直接扑向了李酷。不给他运球的空间，再强的投手，也不可能有得分的机会。李酷背身，和张三林预料的一样，他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来护球，这样才能给自己制造空间。十厘米的身高差距，带来的将是无形的压迫。张三林冷笑：“你没有机会了，干拔男。”只是下一秒，张三林觉得胯下一冷，那球竟然直接穿过了他的双腿，而李酷背身分明是假动作，瞬间就摆脱了他的防守。人球分过！李酷大步流星，接过在罚球线弹起的篮球，高高跃起。圆月战斧！篮筐在哀鸣，全场寂静，鸦雀无声。下一秒，所有人冲向了这片场地。周围的观众不敢相信地身体后仰，满脸惊讶，人球分过，赤脚扣篮？这是什么操作。双手抱头的观众，兴奋地摇晃着身边的陌生人，满嘴哦买噶。穿着热裤的女子，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少人更是围在一起，看回放。强！这就是野球场的魅力，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篮筐挂臂，李酷单手伸入篮网中，回头看向激动的冉望：“过来一下。”冉望一脸崇拜，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篮筐下，“大神，怎么了？”“没穿球鞋，跳下去脚疼。”李酷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到张三林面前，和他轻轻碰拳。张三林回想着刚刚单挑的细节，他没有大意，他输的不冤，以李酷的实力，再给他十次机会，他都不一定能防住他。“你很强……”李酷挥手制止了张三林的客气，开门见山道：“1500。”张三林也是爽快人，在一众兄弟眼巴巴地注视下，把钱递给了李酷，“下次我会赢你的！”“把钱准备好。”李酷虽然穿着普通，但是完成灌篮的他，无疑是整个球场最闪亮的星。不少穿着热裤的女孩，甩着大长腿就跑过来要加李酷的微信，有一个打球很赞的男朋友，在这个世界是很有面的事情。更有大胆的女孩，冲着李酷就抛出了媚眼，一副你懂得眼神。李酷目不斜视，接过冉望的500，抱起冰桶就朝外走去。女人，只会影响我的出手速度。路过自动贩卖机，李酷瞧得无人之时，快速抽出了赌在进币口的封条，转身朝着另一个球场走去。申城1区一共有四个落客球场，每个球场的开放时间各有不同，像落客一针对学生这类年轻人，开放的时间很早。落客二则是针对上班族，他们18点下班，球场的人流高峰期多在那个时候。李酷顺路买了三箱矿泉水，给密封的冰桶重新加了冰，将自己的人字拖放在水箱上，朝着落客二球场赶去。他一会单腿跳，一会半蛙跳，赶路的时间，全部用来锻炼身体。轻车熟路地将密封条塞进自动贩卖机的入口，李酷在落客二球场又开始了摆摊的生活。21点，李酷卖完了所有的水，取出密封条，朝着8公里外的医院赶去。不是李酷不想打职业，而是他的家庭条件不允许。医院大厅，缴费窗口。李酷将今日所有的钱全部掏出，两千五百元。“医生姐姐，我妈今天的升血针可以上了吗？”收费窗口的医生轻轻点头，在医院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她，还是不忍心开口，这个年轻人为了他的家庭，太拼了。一旁的主治医师似乎在等李酷，看着这个嚼着冰块啃馒头的年轻人，主治医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