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八章 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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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灵域，灵海域与古山域的分界点，那古城临近之地，张灵与魔无双于此周游，回望了一趟，他们二者相遇之地。重游此地，魔无双的内心是有所感慨，但张灵的内心，却是渐渐萌生了一种情绪，一种极度渴望的情绪，即使这一种情绪没有爆发出来，魔无双也是有所察觉，察觉到张灵的异样。

如今的张灵，内心因为重游了这故地，目睹了那一场场的暴乱，已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犹若那本来已是卸下的沉重包裹，再度落在了他的肩头之上一般，不过这一个包裹，并非是谁落在他的身上，而是他自己选择扛起来，因为这一个包裹，是魔无双，是古灵儿，是狐轻灵，是所有与他有关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整个武灵界，他想要扛起这一个包裹，守护这一切。

不过如今的他，却又并没有那守护这一切的资本，从而他的内心，方才会尽是渴望。

张灵的内心充满了渴望，虽与魔无双重游故地，但他的心思却并不在此事之上，他甚至连自己的心思在哪里，都不清楚，此刻的他，内心是极度的混乱，无法平静...

魔无双能够察觉到张灵心烦意乱，但并没有去过问，即使她想要过问，但终究并没有过问，因为她清楚，如今的张灵，没有人能够帮助他平静下来，他只能够自己平静过来。

在来到那曾是张灵获得吞噬灵玉所缺之物的那一片已是近乎干涸的湖泊之后，张灵与魔无双便进入了其中，之所以来此地，因为这里可以说是张灵的娘亲与之最后一次相见的地方。

进入其中，张灵看着那并没有多大改变的构造，那面色有几分变化，不过内心的混乱却依然，甚至，还有几分加剧，他抑制不了内心的混乱，也更是控制不了，所以他只有任由内心的混乱加剧，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就这样带着魔无双在那曲折的构造之中行走，渐渐来到了张灵娘亲曾经所在的山洞之中。

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场景，张灵的目光不断变换，也在不断移动，时而落在那一块已是有几分破碎的巨石上，然后瞥了一眼在那地面上所雕刻的几个字，望向魔无双，苦涩地笑了笑。

而魔无双见到那地上雕刻的几个字，又见到张灵的笑容，她亦是跟随一笑，道：“其实当初在这个时候，我就对你感兴趣了。”

闻言，张灵虽说依然心不在焉，但他为了掩饰，他还是笑了笑，道：“这样的话，是你先对我动情了？”

虽说张灵刻意掩饰，但早已是有所察觉的魔无双见此，也终究是察觉了他的心不在焉，而在此时，魔无双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困惑，便面色微微一变，道：“张灵，既然还有三年时间，为什么不好好过呢？既然没有办法了，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这三年时间呢？三年时间虽说不长，但...也并不短啊。”

张灵闻言，先是愣了一愣，旋即摇了摇头，望向了那一块巨石，叹息道：“不，三年时间很短，而且即使没有办法，也必须要有办法，因为我不能够接受，你会死，丫头会死，轻灵会死，我不能够接受，所有人都会死去。”

闻言，魔无双极度想要说一句“即使这样你又能如何？”，但她并没有这样说，而是选择了沉默。

张灵见魔无双沉默，他也不再多言，而是缓缓闭上了双眼，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扪心自问，他该怎么办？

他该如何，守护这一切？

...

张灵与魔无双虽重游了故地，但他们的心情，却是因此而有所恶劣下去，所以他们没有再在故地周游，而是返回了妖域之中。而在返回妖域之后，魔无双也暂且与张灵分开，给予了他一个清静的环境，让张灵平静下来，压制住内心的混乱。

不过张灵并没有如魔无双所愿压制住了内心的混乱，反而是更甚，而也正是如此，张灵没有独自潜修，而是一个人四处游荡，试图借助所见之景，缓解他内心的混乱。

所谓混乱，不过是心中的不甘，自责，渴望，还有种种情绪的交错罢了。

如今的他，内心已是充满了不甘，自责不少，而渴望则是更甚，还有其他种种情绪交错着，这一种状态，若是稍微一个不慎，恐怕他的理智会受到影响，毕竟有时候，情绪也是一种不容小觑的力量。

张灵一人游荡，他来到了那狐轻灵所在的地方，欲要上去与之相问，毕竟二者之间，已有很长时间没有待在一起，不过由于见到狐轻灵正在为妖域之中发生的一切事情而无法抽身，他便没有上去打搅她，而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让心中的自责与渴望更甚之后，就此离开。

然后，他又去了一个地方，古灵儿闭关潜修之地，不过又由于他见到古灵儿正在闭关，他便没有去打扰她的意思，缓缓转身，欲要离开此地。

“少爷。”

不过就在张灵欲要离开之时，那正在潜修的古灵儿，却是缓缓睁开了那一双美眸，发出那略微嘶哑的喃喃声，传入了张灵的耳畔，让他那抬起的步伐，顿了顿。

“打扰了你吗？丫头。”

张灵闻言，那顿了顿的步伐便停下，然后转过身，没有将心中的一切情绪表现出来，而是淡淡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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