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名无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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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风带不走夏日的聒噪，a市人民医院的门诊大厅，来往的人行色匆匆。

林沐沐看着手里新给出的诊断报告，泪水无声地打在光滑的纸页上，最后一行“癌症晚期”的醒目字样刺痛了她的双眼。

就在半个小时前——“林小姐，您的时日不多了，还望您心宽，早做打算。”年迈的医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是不忍告知她如此残忍的事实。

“国内就没有成功治愈的先例吗？”林沐沐不死心地道，试图挽救最后一丝生机。

“实在是您发现得晚，早已病入膏肓……”

医生摆摆手，走回自己的办公室，言下之意就是无药可医。

眼泪早已不知洗刷了脸颊多少遍，病历本被攥成一团后变成皱巴巴的，良久，林沐沐又重新把它平整地摊开。

再站起来时眼睛里空洞得没有丝毫神色，腿脚因为久坐导致的麻木而往前踉跄了一下。

“小姐，回公司吗？”停车场等待林沐沐的司机发现她的身影连忙打开车门。

林沐沐动作僵持了一瞬：“不，回家吧。”然后坐上车。

“身体没什么大碍吧？”司机跟了她几年，关心她的身体是理所应当。

林沐沐对所有人都声称只是小感冒才来的医院，只是现下她张了张嘴，喉间一片苦涩，发不出任何声音。

司机察觉到林沐沐的异样，连忙安慰道：“小姐放心，小毛病而已，很快就会好的。”

林沐沐抬手摇下了车窗，有风灌了进来。

她倒也如是希望。

“只是这姑爷实在不像话，连您生病了也不管不问，”司机想到了什么，替林沐沐不平，“小姐也别怪我多嘴，霍少今早又上了头条。”

林沐沐皱眉：“小李，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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