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打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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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沐央的眼泪被一旁的沈卿卿看到了，她可不是喜欢听什么45度仰望天空这些恶心话的无知少女，而且男人的眼泪对她来说会让她感到恶心。

“童沐央，你一个大老爷们哭什么哭，清修和杨策他们为了守护你，甘愿牺牲自己，你就应该担负起一个戒灵卫的责任，替他们报仇才对。一天到晚哭天抹泪的像个娘们，真替他们的牺牲不值。”

童沐央这次并没有反击，因为提到清修，他心中的悲伤压过了对卿卿的不满，只是默默念叨了几句，

“什么戒灵卫，是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戒灵卫，我又不想当，口口声声说戒灵卫是守卫天诫之人，可是我连清修爷爷的功力都不如，反而害他们为我牺牲。”

“央子，戒灵卫的命运不是由自己掌控的。虽然我们入世，但是那是为了守卫六道疆界。这就是戒灵卫的天赋职责。”

柳南星罕有的严肃起来，坐到童沐央的床边，捋了一下下巴上的胡子，看似在说给两个半大孩子又像是自言自语。

“戒灵卫的传承，都是来自上古神脉。但是天帝自有他的安排，这些神脉并不为世人所掌控。有时甚至连戒灵卫本人亦感受不到神脉的存在。因为神脉突显，顺应的是天机变化，既无宗血可寻，又无人为可控……”

其实，童沐央小时候也听奶奶大致讲过一些戒灵卫的故事，那时对于这个懵懂的孩子来说，戒灵卫的故事就像大禹治水，女娲补天的传说一样，听着过瘾，但是虚无缥缈，触不可及。

曾经，戒灵卫也有自己的记载和传承，但是当年始皇帝一番焚书，断了传承，司马史官据说也曾记录了戒灵卫的只言片语，却被当时的皇帝去势惩戒。自此，戒灵卫再未有书面记载，虽然口口相传很多青史留名的风流人物俱有暗藏的戒灵卫身份，但空口无凭，无可考，也无人考。当下戒灵卫镇东史金素兰，也就是柳南星口中称呼的小白，坚称毫无灵脉显现的童沐央为戒灵卫的传人，也是有人认可，有人反对的。

金素兰修行的悟性很高，甚至连柳南星都心中暗自佩服，在加上二人早些年间的一些渊源。因此，柳南星在金素兰失踪后，按照她留下的交代，坚持以戒灵卫的身份对童沐央加以训诫，暗捕小队也交由年级最小的沐央统领。

“可是，是我害死了清修和段涵宇他们。我不可能是真正的戒灵卫的。”

“孩子，戒灵卫是一种能力，更是一种责任。东四估衣巷一战，在面对玄清子那种境界的修行者来说，你的应对并没有问题，清修他们也是认可你才愿意为你的部署而战的。我们戒灵卫招募的这些修者，都是心怀天下，秉持正义的。或者说，牺牲本身，也是一种修行。我们无人能够逃避自己的责任，就像小白……”

听到柳南星又提起自己的奶奶，沐央心中有些不爽柳南星用这么亲昵的称呼，但是，他又特别想听到更多关于奶奶的消息。

少年沐央两眼突然放光，着急追问着金素兰的消息，柳南星倒是又开始闪烁其词了，只得摇了摇头，“小白最后一次行动，所带的都是我们最顶尖的好手，但是，她要围补的，据说是上古神兽饕餮。我接到消息即刻带着人去支援，可是小白到底是没有等到与我汇合。我们的支援赶到现场的时候，只看到一地残肢断臂，唯独不见了她的踪迹。你若有心，势必要按照她的嘱咐，好好肩负起她赋予你的责任。”

责任，花开一季，结出果实就是责任；人生一世，顺承天意也是责任。可是天意到底是什么，却又无人能说的清楚。自从被柳南星指派为清修这一组的领队，童沐央就时时刻刻以责任来暗自给自己打气。可就在这一队人马磨合得心有默契时，却在这次围补中几乎团灭，这对沐央的打击是致命的。

他看柳南星丝毫没有让自己退出的意思，只得做出让步，“柳大人，那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可以去帮助大家搜寻那个怪物？”

“你的伤势我清楚，暂时还不能执行外勤的任务。”

沐央一看这也不行，只好提出最后一个要求，“让我养伤也行，可我不需要人照顾，那个沈卿卿，大人您也看到了，不知道为何，她总是想要杀我。能不能让她别总待在我这儿？”

柳南星想到自己为了能让沈卿卿留在家里照顾沐央，特地暗示她童沐央是个细作，不由得尴尬一笑，“嗯，这个，我可以想想办法，你也知道，这个小姑娘身份特殊，又功夫有限，如果让她出去执行任务，难免会出些纰漏，我们还要腾出人手照顾她，这不，只能委屈你这个病号帮忙照顾她了。你也想让我们能集中精力，尽快捉住玄清子那个怪物，是不是？”

柳南星本意是让两个暂时不适合参与搜捕任务的人留守家中，奈何他这理由找的甚是不当，于是，病号心中惦记的牺牲自己，好拖住沈卿卿，不让她搅和外面的行动。而沈卿卿觉得自己是怀揣尚方宝剑，执行随时铲除内奸的重大使命。于是病床左右，两个人时常莫名的胸怀怨气对视一番。而后又各自心中宽慰自己，“这是为了大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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