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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逃
京兆府的陈捕头,武可缉凶追盗,文可暂理府衙公事,笑起来温和可亲,严肃起来也十分威严。在梁景福被流放、廉府尹还未上任前,曾经有人提议让他出任京兆府尹。只可惜陈捕头志不在此,加上历朝历代也没出过这样的事,众人也就说说罢了。
而现在,这位堪任京畿府尹的捕头大人,手里拎着一柄屠夫专用的大砍刀,满脸鲜血地望着门口的两名青年才俊,随后咧着嘴轻描淡写地说一声:“这个梦,有点太过真实了。”
世子爷倚着门方,抬手撩了撩额前一缕碎发,眯着眼问蓝天白云:“我也是没醒吧。”
强烈的阳光照着院子里一片狼藉,‘嗡嗡’乱飞的苍蝇,无孔不入的血腥味道,无一不在告诉世子爷,此刻他并非在梦中,眼前这一幕是真切地发生着。
张萩先反应过来,抬步入屋。他小心翼翼地双手拎起了衣摆,挑拣着没有血迹或者血迹已经干涸的地方一路到了桌边,拿起桌上两个杯子递到鼻尖嗅了嗅。
陈昭宥一直跪在蒲团之上,腰背习惯性地挺得笔直;他跪的太久了,脊背生疼,手脚发麻,却不敢换一个姿势。因为他的心里,是有些恐惧的,他害怕稍微一动,梦中的那些场景就会成为真的,鲜血淋淋地摆在他的面前。
他的十指微微一动,那柄一直握在他手上的砍刀应声而落,在石板地面上发出铿锵的声音。这道声音好像是打开奇异之门的钥匙,令他眼中这个如梦如幻的世界变得真实起来。
“我还有些印象。”他茫茫然地打量着四周,茫茫然地轻声呢喃:“屠一刀实在太肥太壮了,我的佩刀根本切不动他,只好用这把砍刀。”他忙慌慌地俯身将地上的砍刀拾起来,像献宝似的朝二人递了递,“就是这把,这刀用起来可比薄薄的片刀衬手的多,只是我用不大惯,一条胳膊都得砍两下。”
李盗酒望着那个佝偻着身躯跪在蒲团上的男子,眉宇紧皱,眸中露出些许的诧异来。他记忆中的男人,是个顶天立地铁骨铮铮的男儿,即便不能与寒门长孙作比,也比他这个混世魔王强太多了!可现在,这个浑身血渍地述说着杀人事迹的陈昭宥,真的不是被什么怪物俯身了吗?
玄猫沐九,一只活了近千年的狐狸,被道人封入了玄猫的身体里,会不会也有什么东西被某个得道高僧封进了陈昭宥的身体里?
可他应该怎样识别呢?怎样应对呢?是请一个得道高僧诵经做法?还是请一个道教高人设坛驱鬼?是应该把他丢到阳光底下暴晒,令那些魑魅魍魉无处藏身;还是往他身上泼两桶黑狗血?
可万一他身体里的不是鬼,是别的东西怎么办?《山海经》上记载了那么多怪物,会不会有一两只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还钻到了陈昭宥的身体里?
世子爷一通胡思乱想后,猛地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就算陈昭宥的体内但真有东西,又怎么说服其他人相信呢?更何况,这种玄乎奇迹的事,别说是别人了,连他自己都用了足足两年的时间才慢慢接受了玄猫是一只会说话的狐狸的事实。就算现在说陈昭宥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不是他自己了,也只会被别人当成想要包庇他的傻子,没有任何实质的意义。
“别看了,那杯子我没用过,也没被人下药。”陈昭宥这话是对正在检查杯子的张萩说的,“人是我杀的,杀人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在我的脑子里,我甚至还记着砍开屠一刀用了多少刀。”
张萩搁下了杯子,垂眼看着蒲团上的血人,平淡地问:“杀人理由呢?”
陈昭宥道:“敦亲王府的王妃还姓陈的时候,我也曾去王府耍过,那个时候李显便在王府里当差了。”
张萩闻言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看向李盗酒。他同陈昭宥并不相熟,甚至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但陈昭宥和李盗酒的关系却非比寻常。
李盗酒之母陈豆儿是敦亲王妃的婢女,而敦亲王妃陈蓉是嘉禾郡主的外孙女,与陈昭宥的父亲陈天涯是同胞兄妹,若真要严格算起来,他们两个之间应该算是表亲关系。
当年陈家那桩案子牵涉复杂,加上又平了反,他也只是寻常关注,并未深究其中意思。陈昭宥与李显究竟好到什么程度,是否会为了一个年迈的老医者去杀人,他实在没有立场去判断。
可前敦亲王妃还在府上的时候,府上还没有世子爷这号人物,李盗酒自然也不知道陈昭宥与李显的关系究竟如何!可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年近三十的男人,不像是一个会为了报仇而用如此残忍方式杀人的人!
院子外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声音,不多时,那扇可怜的木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暴力撞开,用来抵挡的桌椅板凳四下齐飞,扬起更多的尘土,惊扰更多的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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