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对这个女人有兴趣

宽敞恬雅的休憩厅——

优美舒缓的钢琴曲缭绕在毫无杂音的内室空间。兰斯靠着靠枕，坐在长长的白色布艺沙发上。他右手端着柏希为他精心调制的香槟酒，却没有品尝，只是静静地坐着享受旋律温馨优美的音乐。

柏希笔直地站在他身边，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愿意打扰他。

钢琴曲一直在重复，兰斯喜欢这样安静的聆听母亲兰宁女士的音乐。那个时候柏希能看到兰斯在下属面前永远也看不到的一面。依然平淡静谧，那张放佛是神灌注了所有热情进去完成的艺术品般的容貌散发着错觉般的淡如水的忧伤，寂寞令人震惊至无法思考。

这个金钱名利地位什么都不缺的男子，拥有绝对的冰冷，终极的可怕。

柏希怀着感激、尊敬的绝对忠诚服侍他，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得到或者给予的，因为那与努不努力无关。就像金钱并非能买到任何东西……

兰斯埋藏在灵魂深处的，烙印般的黑暗空洞究竟有多深多广，柏希甚至无法得知。那轻易不会流露在表面的那些许感伤恐怕只是无尽黑暗的冰山一角……而即便只是不经意流露的些许，柏希仍然无法帮上什么……

“少爷。”收回思绪的柏希打算在夏实到来之前谈论一下她的问题。

“什么事？”兰斯眼也不抬，淡淡的问。

“少爷，就这样把夏小姐带回来是不是有点轻率？”兰斯的行踪始终隐秘，柏希始终不赞同任何有可能对他不利的活动，哪怕那种可能性近乎零也不行。

面对柏希的担忧，兰斯只是淡淡地说：“那样的女孩子能带来什么不利。”

似问，却是肯定。柏希无以辩驳，他有点苦笑地叹息。

那样的女孩子只有别人能给她带去伤害而已……但是对于兰斯突然带她回来他还是感兴趣。

“但是，少爷突然带夏小姐回来还是让我稍微有点吃惊。我记得夏小姐极少出门，想不到少爷这么巧合的和夏小姐碰上。”

碰上夏实原本就是巧合，兰斯不置可否。但是，他突然又撂出一句似是解释的话：“今天是她母亲的忌日。”

兰斯对纷繁资料上面罗列的信息根本不会在意，看过即可。只是恰巧柏希提及，而他则拥有堪称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夏实鲜少外出，但每年也必定有两次，那就是她父母的忌日。资料上的信息和今天的日子联想在一起，碰上夏实似乎也不是绝对偶然。

“少爷这么一提我也想起来了，是这样没错。”柏希垂了一下眼帘。对夏家所有人的资料调查原本就是他直接经手的。思及兰斯要见她，柏希又说道：“夏小姐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

兰斯的身份决定了他从不需要回答他人的问题，逾礼的问题柏希从不问。他只是做一下职责所需的提醒而并没有提及兰斯见夏实有什么打算。而夏实一到，他就应该离开。

“我找到最好的答案了。”沉默的兰斯突然说。柏希带着一丝疑惑探索着他话里的意味。

兰斯的神情在说那句话的时候恢复一贯的冷淡平静，让柏希感到错觉般的如水忧伤荡然无存，放佛那样的东西天生就不属于他这样的人。

这才是他的正常样子？！——在兰斯身上感受的扭曲性感令柏希一阵苦涩。

“她回去的时候由你送。”柏希神思有点飘开的时候，兰斯下着命令说。

“是。”柏希有片刻的呆滞，他还是很快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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