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欲去就山，物是人已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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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药三分毒，不过是用药之后的后遗症罢了！”楚夫人应道。

“能好吗？”司马醉儿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虽然在纪如甄承认是他们父女合谋害死了她父母，她恨不得将纪如甄千刀万剐。

可真当看到纪如甄因她而被折腾到如此光景，她的心中却没有半点快意。

眼前的这个人，当初也曾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时常跟在她的身后，甜甜糯糯的叫她一声姐姐的。

在司马雍和步飞羽出征的那些时光里，可没少哄她和纪氏两人开心。

谁曾想，短短的光景，便已物是人非。

“这药有些霸道，寻常的解药不起作用，只能慢慢地等药效过去！”楚夫人应道。

司马醉儿点了点头。

楚夫人又道：“眼下她的药效尚未褪尽，神智要清不清，最是混乱，只怕是问不出什么！”

司马醉儿默不出声，良久，方才问道：“能否继续用药？”

“用药倒不是不能，只是这药太过霸道，用得多了，只怕到时候便再也清醒不过来了！”楚夫人应道，拿眼相询，端看司马醉儿如何决策。

司马醉儿天人交战。

与情与理，她为父母报仇，哪怕要了纪如甄的性命也不足为奇，可是，纪如甄与她源出同门，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她到底做不出那丧尽天良之事。

“且等她清醒过来！”即便是要报仇，她也要在纪如甄清醒之时，堂堂正正地与她清算。

但纪如甄这一时半会却清醒不过来，她们总不能就在这里干耗着。

司马醉儿想起以前她住在密室时的光景来，便朝楚夫人道：“姑姑，不如我们先去一旁的密室歇会，等纪如甄清醒了再过来！”

楚夫人不由愣了一下。

虽然这医馆连由药舍，都交给了楚家母子二人，但楚夫人除了进去关押纪如甄的那间密室，其他的几间，几乎没有进过。也压根没想进过，若不是要给纪如甄送吃食，她估计连这个密室都不会进来。

自从她入了洗髓谷之后，便再不愿意牵涉到江湖中来，此番若不是因为司马醉儿，她觉得自己兴许此生都不会再出洗髓谷了。

她的这一愣怔，司马醉儿只当她另有要事，没空陪她，便连忙道：“姑姑若另有要事，尽管去忙，一会我自行前来见纪如甄便可。”

楚夫人这才省过神来，应道：“无妨的！”

两人一前一后，便准备离开密室，却不防听到纪如甄略带阴恻的声音。

“司马醉儿，你给我站住！”

这般阴恻的声音，在这幽闭的密室之中回荡着，无端有些瘆人。

司马醉儿回转身去，果然不意外地，就对上了纪如甄那想要吃人的眼神。

“你醒啦！”司马醉儿勾嘴一笑。没有注意到楚夫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懊恼。

纪如甄看到司马醉儿那云淡风轻的笑容，恨不得伸手抓烂她的脸，只是任她如何使力，终被铁链困住，破不了那尺余的距离。

纪如甄恨怒交加，双目赤红。

若是眼神能够杀人夺命，她怕是要被凌迟不知好几回了！司马醉儿想。

只是她一心只想寻得纪贯汝的下落，已然没了耐性，径直问道：“你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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