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 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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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老法师用着最原始的办法，手脚并用的沿着踏板“爬”了上来，威廉双手托住对方的胳膊，帮着他站上了甲板，好奇的问道：“法师大人，你为什么不……”边说，边还用食指和中指在半空中，做出了一个“空中漫步”的手势。

奥康纳气喘吁吁的拍了拍胸口，又捶了捶腰：“小伙子，太过于依赖魔法，对法师的身体可不是好事，有些时候，能动一动还是要多动动。”

夏洛特看了眼若有所思的青年，嗤笑着说道：“老头子，你干嘛不告诉他，你就是累的实在放不了魔法了？”

奥康纳吹起了胡子：“一派胡言。”

……

妮娅站在船头，看着天空中纷纷落下的雪花，凌空捏住了一片。雪花在她的手中没有丝毫融化，仿佛一枚完工的标本，安静的存在于她的指尖。女神低垂下头，将雪花深深的埋入了胸口，那张完美的侧脸，在雪落之中，孤独的留在那里，充满的是悠久的回忆。

与兄弟姐妹的战争落下了帷幕，在战败中失去了一切的她，在无数个这样的夜中，在这孤寂的大海中，迎着汹涌的浪涛，朝着未知的命运缓缓前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唯一可做的事情，居然是对着身边沉睡的他，说着自己所有想要说的话。即便身边的他没有表情，没有回话，甚至没有醒来，但这已经成了妮娅奥克塔薇尔，数千年的漂流生涯中，唯一的小小幸福。

……

甩了甩头发，将这一切思绪放在了脑后，妮娅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朝着身后的三人说道。

“启航吧。”

威廉听了这话，刚想开口说，我们没有足够的水手。

但是，眼前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牢牢的闭上了嘴巴。

妮娅伸出了右手，一块手掌大小的暗灰水晶块，从船舱中满载的水晶中剥离出来，漂浮到了她的手心。

随着她手上的水晶发出阵阵耀眼光芒，众人脚下的战船开始缓缓移动，一点点的远离那座水晶岛屿，向着大海的深处航去。

……

船长室中。

“您是说，来自于世界之石的力量，即便是父神亲手创造的十二位神祇也无法使用？”

看着面前这个求知欲过剩的人类老人，妮娅奥克塔薇尔觉得自己的头，看上去一定有以前两个那样大。

“并不是无法使用，而是需要一个作为法力通道的媒介。”妮娅一边思考一边选择着自己的用词：“就像法师施法时，需要材料作为媒触。由父神创造的我与兄弟姐妹们，在使用来自于灵域界的魔力时，必须依靠灵域的基土做成的媒介，来承载我们的神格和力量。”

奥康纳一边奋笔疾书，一边继续问道：“那这种媒介又是什么？”

张口欲言的女神，仿佛想起了什么，脸色一沉，用着生硬的语气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法师，我只承诺为你解答世界之石的奥秘，其它事物并不在我的约定之中。”

奥康纳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对方满脸的冰霜，尝试问起了其它问题：“我曾经看到过夏洛特和爱芙妮祭司，使用法器来启动世界之石，这是否意味着，我们可以制作出使用世界之石力量的物品。”

妮娅沉吟了片刻，一边用手比划一边说道：“巴铎的圣骑士和爱芙妮的祭司？让我想想，你看到的是不是这么长的战锤？和一本这么大的黑皮书。”

得到法师的肯定后，妮娅做了解释：“你看到的应该是第一纪元中，由矮人工匠大师打造的战啸山岭和黑喉之书，它们是其它神祇尝试掌握灵能的试验产物，在一定程度上，这些物品的确可以使用一部分世界之石的能量，但缺点也很多。制作工艺复杂、材料品质严格、使用极不稳定。最关键的是，制作的技法在战争中早已失传，世间只有仅存的那几件了。”

妮娅看了眼手中的灰色水晶，光线已经暗淡到几不可见，片刻后，水晶最终变成了一块灰色的石头。她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接着将它扔入了窗外的大海，右手一招，一片新的灰色水晶飞入了她的掌心，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法师，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当然我也会支付相应的酬劳。”她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我在大海上漂流了数千年，已经与这世界失去联系了太久，这儿的一切对我来说，对我来说如此陌生。我需要你整理出一份，从战争结束到现在的历史。”

奥康纳摸着胡子想了想，片刻间就明白了，对方真正需要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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