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高雄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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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田死后，他麾下的舰娘变成了自由之身。只是，李枫并没有和新的舰娘签订契约。

舰娘们拥有自我意识，有自己的选择权。斯彭斯和富特已经把李枫当成罪不可赦的粪提，自然不可能再和他签订契约的。

吴田的镇守府里还留守有其他舰娘，但这与李枫无关。富特她们回到镇守府后肯定会在那些舰娘的面前大谈他的凶残险恶，所以也别指望她们会跟自己签订契约。

当李枫换好衣服回到大厅时，富特和斯彭斯早已离开，只剩下高雄还站在那里，怔怔的望着窗外的蓝天出神。

“我来了，说说你的想法吧。”李枫站在高雄的身后开口道。

“你拥有强大的战斗力，我希望和你签订契约——当然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如果你选择对我拔刀相向，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高雄转身，冷冷的看着李枫：“你想和我签订契约，就因为我拥有强大的战斗力吗？真是位诚实而实在的指挥官啊。”

“不然呢？我们才初次见面，难道你想让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了吗？”李枫反问，“哦对，你很漂亮。这也是我想和你签订契约的原因之一。”

高雄厌恶的皱起眉头：“你们观察者都是这样的吗？一个个如此忠于自己的欲望。”

李枫轻笑：“忠于欲望有什么错吗？难道你们没有欲望？否定自己的欲望不过是伪善罢了。”

在一旁暗中观察的拉菲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她拉了拉李枫的衣角：“高雄姐姐的意思是，如果你不说些好话，她是不会跟你走的哦？——拉菲是这么觉得的。”

高雄轻哼一声：“抱歉，至少目前我还没有要和谁签订契约的打算。”

她指了指李枫脖子上的伤痕：“这道划痕，应该是……他给你留下来的伤吧？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种种细节，你的解释也大概说得通。”

李枫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还好这道伤痕没深到触及动脉。回想起在指挥室里发生的惊心动魄的那一幕幕，他突然觉得有点后怕起来。

现在他也是在阎王面前走过一遭的人了。

“睿智的高雄小姐，你能明白我的苦衷那就再好不过了。”李枫摊了摊手，“虽然我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但有误会还是尽快解的好。”

“误会？没有什么误会，自从你拔出刀的那一刻，正义的天平便不再向你倾斜。”高雄摇了摇头，“或许你是被逼的。但你和他从本质上来讲都是一丘之貉。”

李枫笑：“一丘之貉？我可不觉得自己和那种人渣是一类人。”

“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高雄神情嘲弄，“沉过船，手上还沾染着同族人鲜血的你，以为自己在外面的名声很好听吗？”

“我问心无愧。”李枫沉声道，“你又如何呢？作为指挥官麾下最得力的舰娘之一，那个口口声声说刀斩邪念的你，你的指挥官却鬼迷心窍的妄想去刺杀别的指挥官，你就不觉得羞耻吗？”

“作为他的贴身护卫，你的指挥官落到如此下场，你的不作为也有相当一部分责任！”

高雄杏目圆睁，胸口剧烈起伏着：“你诡辩！”

“指挥官指挥官，再不说些好话的话，高雄姐姐就要走了哦——拉菲是这么觉得的……”拉菲又扯了李枫的衣角。

“才不是这样的！”高雄瞪了拉菲一眼。

“高雄姐姐生气了，好可怕好可怕。”拉菲缩到了李枫的身后，只不过她依旧是一副三无表情和棒读的语气，倒是看不出来她到底有没有被吓到。

和倔强的高雄对视了半天，李枫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了知道了——我的确是冲动了。我只想说，我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并且我也不会去遗忘这一天。我会直面自己的错误和罪恶。如果有罪，我就去赎罪。如果有善，我就去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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