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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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搬回他们住了一年多的房子，里面有她的味道，每天晚上他都要看一遍那份DNA报告才能睡觉，可每看一次心口都像是被人挖了一块肉似的。

她怀的确实是他的骨肉，可笑的是他一再怀疑孩子是秦天宇的，他真是愚蠢，现在想来，那一晚，也是她的第一次。

可他是怎么残忍地对待她的？他不敢去仔细回忆。

后来的后来，他终于夜夜噩梦缠身时才终于体会到她过得有多痛苦。

一周固定去看童睿两次，每次那个小屁孩都会问他姐姐什么时候回家，他在想，如果他们的孩子活着，会不会也跟童睿一样可爱无忧？

童睿明明有两个姐姐，但他却只认童欢，从不提童夏是他的姐姐。

大年三十，霍氏夫妇三催四请让他回家吃团圆饭，饭桌上霍父免不了要叨唠他的婚事，“我让你妈物色了几个贤惠的千金，等过几天约出来你好好见见，比起童家那两姐妹好太多了。”

霍容祁随即撂下筷子，“是你要娶二房还是我要娶妻，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分寸，不用你们干涉。”

霍父拍桌而起，“混账！”

除夕夜，霍容祁跟家里吵了一架就走，看着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的模样他忽然就想起童欢，去年的除夕，她好像做了饺子端给他，后来被他丢进了垃圾桶。

今年，她会在哪里，有没有做饺子？

他坐在车里，捏住了眉心，所有的孤寂无处安放，他不想回去那个孤零零的房子就去酒吧喝酒，一遍一遍地灌满了胃，然后醉了。

不远处的女人看着他倒在了吧台上这才走过去，示意两个男人过去扶起他走出了酒吧，坐进车里，期间霍容祁几次张开眼皮模糊之间总是看到她的脸，“是不是你？”

过了一会他又说，“我好像又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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