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熟悉又陌生的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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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二赖子确实没有等到他想见的人。因为那个人正是白护士。在二赖子蹲在门口等待的时候，白护士正与马银光坐在饭店里吃热乎饭菜呢。

马仰陪了二赖子十分钟，然后就走入医院了。

“二赖走啦？”

马仰正坐在窗前，给爷爷马加全剥橘子的时候，门被推开了，马银光出现。

“走啦。”

马仰说。就在他刚回到医院没多久，二赖子就走了。马仰站在窗户口，亲眼目送二赖子离开。

二赖子离开的时候，走走停停，反复回头望医院大门，面色不甘又愤怒，想必内心是复杂的。

马银光哦了一声，没有太在意二赖子，两人本就不熟。

“白姐呢？”

马仰问。

马银光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个方向，没有言语，跟马仰短暂的交流后，目光就落在了躺在床上的马加全身上。本来照看马加全的人应该是马银元，但现在已经傍晚了，马银元去吃饭了，由马仰照看。

“大，咋样了？”

马银光问。

窗外已经彻底黑了，能够看到对面一排亮着灯光的门店，各色各式，凡是在医院附近开门店的，大部分生意都是不会差的，尤其是水果店和饭店。

马加全眼睛微闭着，像是睡着了，其实没有睡着。

马银光知道马加全是故意不想理会，他也不恼，凑近又问了一遍：“大，咋样了？”

马加全这才有了动作，侧过脑袋看向了马银光，父子俩对视。

“你说甚？”

马加全疑惑。

这一刻，马银光笃定了一件事情，刚才他问的那两次话，父亲一遍都没有听到。

在他的记忆里，父亲一直都是满脸凶神的形象，每次他们俩见面，必然会吵起来，父亲一言不合就嚷嚷着拾起布鞋抽他的脸，而如今……父亲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像是一片薄的纸片人一样，用火，用水，甚至随便用什么方法，都能马加全被动消失。

马银光的眼眶里聚满了泪水在打旋儿，他别过脑袋，伸出一只手假装拍了拍马加全的大腿，问：“这边疼不疼了？”

“你个碎怂，下午的时候老子不就给你说过了，脑袋疼，不是腿疼。”马加全低声吼。

“嘿嘿。”

听到马加全的责骂，马银光反而笑了，笑得跟孩子似的。

马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与父母的关系，他也想尝试过与父母和解，修复关系，可总是治丝益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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