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别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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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还别不承认。”

汪止毅见张策吃瘪，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咱们俩本质上其实是一路人，都很孤独，很宅，没什么安全感。

像我们这种人呢，不合群是必然的。不过我没你那么头铁，也没你那么优秀。所以我不得不努力融入集体，而你呢是喜欢独自一人。害，谁让你有拽的资本呢，不像我，苦哈哈普通人一个。

家境不好，成绩不好，人缘不好，想想就他妈想骂娘，狗日的我就没你那么好命。

我也努力啊，想变好啊，可是我就是不行呐。

我他么就是一普通人，活不到你们那个份上，努力也没用，得认……

当然，你跟我不一样，这也得认。

不过也没什么，这个世界上上只有一个张策，也只有一个汪大帅，我们能分到一个班，也算是缘分了……哎，你别老是板着一张僵尸脸嘛，我又没得罪你。”

汪止毅方才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是侧着半张脸，用的都是轻快、嘻嘻哈哈的语气，所以张策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他认为此时的汪止毅无非又是老生常谈，宣泄情绪垃圾，便有些乏味和不耐烦。

“这些话你跟我说过很多遍了，不烦吗？”

汪止毅自嘲似的哼了哼，似笑非笑，漆黑的夜色下的他脸部表情说不出的怪异，在张策看不到的另一面脸颊，一道热泪顺着鼻沟无声滑落。

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给别人听的。

但张策不一样，他不喜欢和同学接触，朋友更是寥寥无几，最重要的是，他不会把这些话当真，更不会随意透露出去。

这让他很乐意吐露心声。

很多无心的话其实都是真情流露。

但张策不会放在心上。

他就像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不会为任何人心动，也不会指摘或者给出正面或负面的评价，他只会有两种模式，第一种是想听，第二种是不想听。

所以跟他聊天的时候，你会感觉他好像从始至终是一个局外人，陌生人。

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工具人。

可今天的判断似乎不是很准确，张策似乎不是很乐意接受他的情绪垃圾。

但好在说出这些话后，他的心情确实好了很多。

“今天汪大帅心情好，你不听还不行了，原谅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我丢，差点刚做的发型又弄乱了……”

汪止毅故作风骚地甩了甩头发，然后马上拨弄了几下头发，趁着间隙，偷偷把眼角的眼泪抹掉。

“刚才我说到哪来着？哦对了，说到你僵尸脸的问题，这我就得说道说道你了，什么时候能像我一样潇洒快活，你看我这阳光大男孩的笑容，多治愈，多迷人呐，实话说，你呢，人长得不丑，可是脸老是绷着，看起来就丧，拉低学校的形象平均分了啊……哎，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别跟着我！”张策警告道。

“诶，我非要跟着你怎么着？不服来咬我啊？我汪大帅别的没有，就是不长肉，骨头硬，你信不信我崩你一嘴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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