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红玉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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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

泽游快步移至无忧身边，将其扶至木椅上坐好，食指在无忧额间轻轻一点，无忧才慢慢回过神来。来的路上两人特意商议妥当，未免称谓上暴露行踪，二人均舍了名号，以“无忧”“泽游”互称。

“泽游！”无忧有气无力，精神还有几分恍惚，“刚刚我仿佛置身血泊之中，血浪翻滚，透不过气来！”

泽游戒备地审视着那块红玉，从无忧手中抽离出来，凑近一闻，瞬间脸若冰霜，无比难看。玉店老板被刚才的一幕吓得不轻，赶紧跑过来探问情况。

泽游将玉石置于桌面，语气不善：“从实说来，这玉你从何而来？”

“公子此话何意？”老板惶恐，“这红玉乃我家中所产，从我爷爷辈卖到我这辈，还从未有过此类事情发生，不信您可以四处打听打听。”

“你家中所产？”

“是呀！”店老板赶紧解释道，“乌屿国不同别处，这里是戈壁荒漠，不产食粮，遍地是玉石玛瑙，因此这里的百姓以买卖玉石为生。家家户户按人头划地分山，老百姓挖石寻宝，谋取营生。”

泽游脸色稍缓，假意恭维道：“你家的红玉比其他家玉石出众些？”

店老板又面露骄傲之色，道：“实不相瞒，我家这红玉往年也并非这样，色泽质地都比现在逊色许多，店铺的生意也是不咸不淡。可不知怎么，从今年开始，这挖出来的红玉便天上地下，变了副模样，不仅块头比之前厚重许多，连色泽、硬度也都是上乘，店里的生意这才渐渐好转。”

“只有红玉如此？”

“是啊。”店老板纳闷，“我也心生疑惑，都是一个山上的玉，怎么差这么多？”

泽游沉思须臾，继续道：“你店铺的红玉都销往哪里？”

“本地需求小，基本是卖给别国的客商。”店老板洋洋道，“今年年初接了笔北瀛国的大单，点名要我家这红玉，陈的不行，还得是今年新挖回来的。要说还是北瀛国有钱，人家都是批量购买，有多少要多少，价格还不用打折。我们一家老小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干，这半年都快将山里的红玉淘空了。”

这时无忧的神识已恢复了七八分，听了老板的对话，在一旁打趣道：“看来你家山头不大，怎的半年就给挖空了？”

“客官能问问题，看来是无碍了！”店老板释然，然后拍拍胸脯，吹嘘道：“不是我自夸，在这巴掌大的乌屿国，我家这山头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您看到乌屿国背靠的这大西山了没，这成群起伏的山峦有一半是我家的！”

大西山——

无忧和泽游相视一眼。

无忧继续揶揄：“难道乌屿国是你家的？皇帝将这半壁江山都给了你？”

店老板羞红了脸，如实道：“客官有所不知，这大西山原是座荒山，由这戈壁的风沙气候天然形成，人迹罕至，寸草不生。别说玉石，就连土疙瘩也没别处的大，所以当时划山分地时人人嫌弃。”

无忧长长地“哦”了一声，笑眯眯道：“所以你爷爷就狮子大开口，要了大半个山，质量不够，数量来凑。”

“是，是，”店老板连忙点头，“公子分析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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