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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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着他表达出那一种没有的情绪，或者说点什么，比如：‘谢谢你，我不会联姻了’之类的。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于是我笑着问：“哥，你还不会结婚对不对？”

他眯起了眼，所有情绪忽然就都收敛不见，像一个收放自如的魔法，那波澜不惊地沉着眸子仿佛从没流露过任何情绪。

他说：“我早晚会结婚。”

“嘻嘻，你还这么年轻，不用着急吧。”

募的，他用力托起我的脸，用捏碎整张下巴的力道，声音也降下十几度来。

“我会结婚，和任何一个女人。”

“可是你已经有2亿了。”

“我缺一个老婆。”

我睁大眼睛，大到可以包裹所有忍不住外溢的眼泪，涩涩地接过他的话：“还是算了吧，像爸妈那样，到头来感情不和又闹离婚，很麻烦的。”

他愤怒着一张脸逼近我：“你懂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他生气了？心忽然慌乱到无边，失措的抓住他的视线着急的问：“哥，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永远的？”

他脸色彻底一沉，猛地甩开我，像是摸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甩了甩手，冰凉的口气又绕回那个问题。

“那人是谁？”

“你会永远嫌弃我了么？”

他一记拳头措不及防地砸向耳后的白墙，带起一阵狠厉的凉风，心跳仿佛骤然停止，肩膀却猛然被捏住了，接着是翻天覆地的剧烈地摇晃。

“是谁！你说！”

整个人好像要被摇散，他的吼叫声刺轻易地破耳膜，大脑一片翁鸣，乱发凌乱遮盖了眼睛，泪水顷刻模糊视线，突然就再也看不清他的脸。

这是怎么了，是谁重要么，是觉得我丢人了么，是嫌弃我了么？

我去拉他的袖子，被甩开了仍然不死心地再去拉，口里断断续续地不断祈求。

“不要嫌弃我，哥，求你，不要那么明显地嫌弃我，我可以去洗澡，去做手术，脱下一层皮来好不好？我会彻底变得干净，最最干净那样，好不好？”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终于落在脸上。

我懵在那里，痛觉麻木到毫无知觉，那瞬间心好像静止了。时间艰难地拨过一秒，心就立刻像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撕心裂肺的悲洪奔涌泛滥，无止无休。

顺着那倾斜的身体，头茫然地埋进病床的缝隙里。打吧，骂吧，怎么样都好，也许我真的错了。恨我吧，像我这样的贱人，还想得到你原谅，难怪你要生气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在问你是谁！”

伴随着那更大的吼声，身体还是忍不住一颤，却在下一秒又大力地拽起来。

下意识使劲地捂着耳朵，拨弄着头发遮住全部的脸，不要看我，哥，不要那样看我！手不停得揪抓着手能抓到的所有头发，然而即使把头发拔光了，那痛意依然毫不消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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