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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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光阴，弹指飞逝。

但是对祖神山每日鏖战的小妖们，则是度日如年，分秒挣扎在生与死的悬崖边缘，可以将一头小妖逼疯，也能让一头小妖百炼成钢。

在这十年鏖战不死的巡山小妖，屈指可数，如今最起码也是一个麾下有三五百小妖的头目，甚至还诞生了几位统领，拥有对数万小妖生杀予夺的权力，如果足够幸运，还可能被某位妖王亲传祖神腾龙诀的第一层心法。

但凡事也有例外，有位巡山小妖十年前是小妖，十年后还是小妖，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战功赫赫，被妖王提拔，一如往昔，默默无闻。

几乎没有人知道有这么一号小妖的存在，他身边的小妖死了一批又一批，没带走他眼的一丝怜悯。

曾经为人，如今为妖的江枫知道，自己已经踏了一条崎岖无的修真长生路。

十年前，江枫还是一私塾学童，亲眼看到先生被陆吾妖王随手一掌拍成一滩模糊的血肉，随后便和其它学童被妖王陆吾所化的妖风一裹，带到了祖神山。

飞越千山万水的短短几个瞬息间，江枫等其它学童都被妖王打入心窍一缕妖气，化作妖人，成为祖神山的巡山小妖，与道门争锋的战场炮灰。

一天不炼化体内那缕妖气，江枫摆脱不了妖人的宿命。

震天的战鼓声响起，闭目养神的江枫睁开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蜷伏着的身子如虾米般一抖，标枪般挺直，十年来累积的杀气瞬间绽放，如同一个风暴心。

只是弹指间这摄人的杀气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沾满无数九大道门弟子鲜血的双手稳稳的提起一精钢长枪，江枫疾步如流星，奔赴战场。

九大道门外门弟子与巡山小妖的战场，没有铺天盖地的法术，也没有可怖的妖人变身，只有血肉的碰撞，冷兵器的搏杀。

偶尔可见绚丽的道门法术，但瞬间被滔天的血气掩盖，昙花一现。

“江枫，你可算来了，这次攻打我们山头的是九大道门的如意门，看对方这阵势，恐怕有少数内门弟子混在其。”

这一脸急切望着江枫的小妖叫做盖地虎，虽然名字带个虎，却不是虎妖，是一猫妖。

“无妨，内门弟子又如何，只要被我近身，也能一枪击杀。”江枫望着数千米外的敌军，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好，如果多几个内门弟子的头颅邀功，我没准今年能升副统领，那时我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还有一众花妖献舞。”盖地虎眉飞色舞，肥厚的嘴唇翻动着，一副垂涎三尺的贱样。

江枫没有答话，因为他知道没有与统领相应的强悍实力，勉强位只是自寻死路。

与江枫同一批的巡山小妖，不是死了是残了，或者因为作战英勇被提拔成了小头目甚至统领。

成为小头目或者统领并不让江枫羡慕，因为妖族和人族不同，首领都要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不人族的首领，或法力称雄，或在后方观战，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小头目在巡山小妖不算起眼，但群妖统领那一身猩红色的战袍在战场格外醒目刺眼。

击杀祖神群妖统领级将领是道门外门弟子晋身内门的最佳捷径，盖地虎这么一点蛮力，冲锋陷阵，不死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