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孤僻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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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说了一句话以后就叹了口气。就搂着她的宝贝孙子，用她皱皱的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的泪，她的眼角处，有很明显的疤痕。医生拍了拍奶奶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而现在，小芳清醒了以后，就拉着奶奶就要走。当菲儿好心地触碰她的肩膀的时候，她则心怀戒备地看着菲儿，她的反应并不是那么友好。而是冷冷地说:“我们走吧。”

于是奶孙三人就走了。

等他们走后，医生叹了口气，忧伤道:“哎，还记得这老人来这里的时候眼角坏了。好像是那次发生矛盾后被他那不争气的儿子推到在地上，不小心撞坏的。”

就在几人正要问的时候，医生则摆了摆手:“你们先走吧。我现在还要给病人治疗呢。”

晚间的时候，尹天为则带着婷婷和菲儿一起在村长的安排下去了小芳家。村长将他们带过去的时候，天上下起了绵绵的雨，他们几个人穿着简易的雨披以及雨靴。在大雨中，一个矮小的瓦屋则显得那样单薄而又给人有一种快要坍塌的感觉。

在尹天为的世界中，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破旧的地方，他认为一个人住的地方不可能那么破旧。

村长对他们说:“他家是我们这的特困户。而路过他家门口，总会看见那个叫小芳的丫头正在给奶奶洗衣服，干农活，照顾瘫痪的妈妈。”?

“什么?她妈妈瘫痪了?”?尹天为问道。

“是啊，说来也挺悲惨的。最后一次看见她照顾她妈妈也是几个月的事情了。因为几个月前她妈妈已经死了。哎，其实啊，怪他们的王八蛋父亲。”?村长叹了口气，并没有说下去。好像觉得随意评价一个人家不好。

村长只说了一句:“好好照顾他们。”

几人在他嘱咐下进了他们的房子，这是一个多么让人觉得心酸的房间里面的房间里还在渗水。还没有铺着瓷砖的泥土的地面上，有几个盆放在地上等着水。

滴答滴答的水声仿佛在嘲笑房屋里的破旧。

小芳此刻正赤着脚，爬在梯子上弄屋檐上的破瓦。

?梯子有些歪歪斜斜，似乎快要倒。

“我来帮你吧。”?婷婷就给她扶着梯子。也许富人家的孩子并没有她想的那么高傲。小芳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婷婷。婷婷则有模有样得扶着她的梯子。神情专注则带着真诚。

小芳这才对婷婷露出了微笑。看到小芳其实笑起来很漂亮的。婷婷也对她笑了笑。

老奶奶好心请他们吃饭。哥哥原本推脱不要。但是看这雨势。只得在她家吃饭了。

一个小桌子，几个人几乎是挤成一堆。奶奶抱着小男孩。小芳就坐在婷婷和哥哥的对面，奇怪的是，吃饭的时候，小芳却还仍然准备一双碗筷。把一个坛子放在桌上，就在尹天为以为坛子里存着什么乡下腌制好吃的酸菜东西之类东西的时候，想要打开，用筷子夹的时候。

那小女孩则面无表情，用不带情感的话语说道:“别动，这是我妈。”

于是尹天为立刻明白坛子里是什么了。那是她妈妈的骨灰，几个人面面相觑，都表示不能理解。

奶奶解释道:“因为以前这两孩子的妈妈瘫痪了，手脚不能动。还是小芳照顾她吃饭的。现在小芳还没接受她妈妈死掉的现实。每次吃饭都会把妈妈带在身边。”

小芳一提到妈妈，眼泪水就吧嗒吧嗒往下掉。

奶奶也难过道:“以前我这个儿媳妇可疼他们了。只可惜去的太早。”奶奶也抹起了眼泪。

虽然尹天为是有同情心的。但看到此刻两人痛哭流涕的场景，再加上那个骨灰尹天为顿时没有食欲了。但是他看到婷婷哭得厉害，此刻看着哥哥仿佛出现嫌弃要放筷的动作仿佛在想哥哥怎么这样的人啊，他不想在婷婷面前塑造一个没有同情心冷漠的样子，留下不好的样子，还是想装模做样地扒拉几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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