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风流韵事

次日，一早，姐妹俩各自用过早膳之后，一起坐车前往钟府。

荆州节度使与益州节度使实力相当，朱震和钟庾亮分别是天下屈指可数的枭雄之辈，且两州接壤，多有来往，彼此忌惮，还从未有过冲突。当年，朱震娶了大庞氏，钟庾亮与裴氏结亲，偏偏大庞氏与裴氏又是闺中好友，大庞氏未殁前，两府还曾有过来往。

后来，小庞氏进门，用尽手段，恨不得抹掉大庞氏在世的所有痕迹，与裴氏自然不会再有联系。

朱玉颜昨夜递了帖子过来，今日马车快到了，钟府的快马来探，待朱玉颜到了钟府的时候，裴氏早已领了府中一干妾室女眷迎出了二门。

朱玉颜忙出马车里下来，裴氏朝她过来张开了双臂，“快过来，我瞧瞧，长得真像你娘啊！”

裴氏年过四十了，因不曾生育，脸上并不显老，瞧着如花信年华。她眉眼秀丽，风韵绰约，待朱玉颜又亲近热情，倒叫朱玉颜犹如看到母亲在世，顿生乳慕之心。

她福身行礼，裴氏已是一把将她拉起，“好孩子，快别这么多礼！”

朱玉颜起身，眼圈儿都红了，越发惹人怜惜。

因在外头，裴氏也没有多说，待朱玉仪行过礼了，道，“都进去吧，在门口站着像什么话？”

到了裴氏的上院，彼此再次见过，落座，裴氏介绍了屋里几个立规矩的姨娘与朱玉颜姐妹见礼，朱玉仪因没有见朱玉颜所说的钟婀娜，问道，“夫人，怎地没有见到婀娜姐姐？我在荆州就听说婀娜姐姐乃神仙之姿，早想见一面了。”

“她今日去了她舅家，因她表哥病了，这会子也不知回来没有？”

“她的舅家难道不应该是夫人的娘家吗？她一个妾生女，难道还认姨娘的娘家为舅家不成？”

在座的，除了裴氏，哪一个不是妾？听了朱玉仪这话，均是低下头来，以掩饰脸上的不悦。裴氏愣了一下，她有生以来，没有见过这么直白的女郎，还是闺阁中的，见朱玉颜听到就跟没听到一样，心里也明白过来，笑道，“我膝下空虚，将军的妾室所出哪一个又不是我的子女，既是自己的，平日里便难免宽待了些。不像你母亲规矩多，叫你见笑了！”

朱玉颜道，“我在荆州也是久闻婀娜妹妹的美名，原以为来裴姨这里能见一见的呢。”

“这有何难？她不过是去瞧瞧，很快就回来了。你先坐一会儿，今日既来了便不要急着走。”

朱玉颜正有此意，忙点头答应下来。

裴氏这话说了，当即就有人出去。朱玉颜心里明白，只怕是叫人去唤了钟婀娜回来。过了片刻，一个管事的媳妇进来，偷偷儿看了朱玉颜一眼，凑到裴氏的耳边细说了一句，裴氏大惊，吩咐几个妾室，“才砌的园子，陪三姑娘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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