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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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枫与斗南，一个配药，一个熬药，八个罐子，八种汤药，都放在药罐子里小火煨着。贺兰枫看看天色，两个时辰已经快过去，有饭菜的香味从窗外飘进来。已到午时了。

贺兰枫叫斗南帮忙盛了第一碗汤药出来。黑漆漆的汤药就盛好放在了楚昌面前的桌子上。

斗南也是头一次见有大夫让患者一次喝八碗的，实在庆幸王爷现在失去了味觉。

贺兰枫站在楚昌面前提醒道：“我要拔针了，也会有些刺痛感。”

楚昌听见了，但是听从她刚开始的嘱咐，不动也不说话。

贺兰枫很是迅速地拔完针，帮楚昌把衣服重新穿好，又端了药碗送到他手边，说道：“你需要喝八碗药，我会按照循序给你，你小口慢慢喝，午饭也不用吃了。”

楚昌低声“嗯”了一声，便端起碗开始喝药。他现在没有味觉，不管药有多苦对他来说都像是在喝水一般。

贺兰枫又示意斗南接连盛了两碗出来先放着。楚昌当真是很听话得慢慢在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品茶。

这时外头有人敲门，是来送午饭的小沙弥。

午饭是很简单的三盘青菜，两碗米饭。贺兰枫早就嘱咐好了，饭菜只要两人份的。

古代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如楚昌那般的贵族与斗南这般的君子更是如此，贺兰枫也并不是个擅长说话的，所以此时此刻房间里异常安静。

午时也真是个奇妙的时辰，明明是艳阳当空本该热火朝天的时候，却不知为何，一到了午时万事万物仿佛都平静了下来。而这山寺中尤其如此。

不声不响地吃完了饭，刚好又来了个小沙弥敲门进来收拾碗筷。斗南说他有些困倦，想让小沙弥带他找间空屋子歇个午觉。那小沙弥看了贺兰枫一眼，见她点头，便带着斗南出去了。

斗南的意图很明显，他知道楚昌必定有些话要说，而自己只是王府的大夫，有些事情不需要知道。

房中只剩下了贺兰枫与楚昌两人。

贺兰枫其实也有些困了，早起便上山采药，然后就是给楚昌解毒，费心费力，于是她干脆躺在了床榻上。楚昌的轮椅就在床榻旁，她说话他也能听得着。

两个人都沉默。其实明明都有话要说，但却都不打算先开口。

贺兰枫瞄了眼楚昌，他慢条斯理喝着药，很是悠哉的样子。贺兰枫便闭上眼假寐。

难得的一个安静闲适的夏日午后。

一炷香的时间悄然过去，楚昌开口道：“第二碗药。”

贺兰枫有些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从床榻上爬起来去给楚昌端药。

把第二碗药塞进楚昌手中，贺兰枫打了个哈欠，终于忍不住问道：“王爷就没什么要与我说的？”

楚昌饮了一口黑漆漆的药汁，似笑非笑道：“姑娘想让本王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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