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可怕的习惯

李杰问道“我当如何掌控三镇！”刘琦说到“殿下如果只身前往，恐会成汉献帝，如若带人马前往则不能少于十万。但问题是那里去找这十万兵马！”李杰回到“兵马我有，一万有余！东北处一山谷有兵马近一万，山西河北交界处有兵马近五千！”三人大惊“殿下早有准备！”李杰答道“这里的兵马是武勋世家出的，山西的兵马是薛亮的！”王越说到“武勋世家怎会听命于殿下，殿下不可过重倚靠武勋。”李杰一笑“武勋世家开始是有私心，但我有东西可抵十万雄兵。武勋世家已彻底被我收服为我所用，我现在所虑的是何时离开长安！”韩飞说到“殿下，机会可遇而不可求，只能耐心等待！”

李杰也只能无奈点头转移话题“三位先生俱是出身寒门，不知是如何做得学问？”王越答到“其实我等也不算是真正的寒门，家里多少有些资产。只是书本花费颇重，一本书需要五两以上的银子，我等家里虽有些钱，但我三人也只能买书互相抄写。”这就要提到唐代的雕版印刷术了。唐代雕版印刷对文化的传播起了重大作用，但是也存在明显的不足：一是刻版费时费工费料，刻一部书需要很长时间和很多木料。如果是一部卷帙浩繁的巨著，就得花费几年甚至更长时间，而且刻出来的书版存放不便。二是雕版中如有错字错句，更改也很困难。何况如果出版过的书不再重印，一大堆雕版就成了废物。而要印制新的书，又需要从头一版一版地雕刻，这也就造成书的成本居高不下。而书籍成本的居高不下又造成寒门买不起书而无法科考，这也就使得世家可以垄断科举。

李杰在屋中背着手转来转去，忽然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们可知什么最可怕吗？”三人面面相觑答到“我等不知！”李杰说到“习惯！”看到三人不解，李杰又说到“人一旦养成习惯，便认为所有的事本该如此，而从不去想为什么如此，是否有别的可能。就拿书来说，现在都是把书这一页整个刻下来再印刷，费时费力又费钱，可如果我们把雕板变成一个个方块，板还是一块板，但字却可以自由组合，这样的话，印刷的成本是不是就下来了，成本降下来书也就不贵了！”安静，绝对的安静，震惊，绝对的震惊。三人从未想到解决的办法如此简单。

但还没有完，李杰接着说到“习惯害死人，以前人们在竹简木简上竖着刻字，只是因为那样方便，而且因为刻字不易，所以古人才尽量用最短的话来表达这句话的意思。可是为什么有了纸张后仍然竖着书写呢？为什么还要用短句来写书呢？一是习惯二是私心。第一种是习惯，第二种就是世家为了垄断人为如此！君子有六艺，可如今的读书人还会多少！孔子的学生各行业的都有，可是现在的读书人呢！人为的垄断造成了世家对国家的控制，他们抬高读书人的身份，贬低工商农，可是人们为什么还是什么反应没有呢！还是习惯！可怕的习惯！当人们养成习惯后，他就习惯了，根本不去想为什么要这样写，为什么不能写成白话文，为什么不能横着写。为什么读书人就要高人一等。而读书人每天读书从上到下周而复始，你们看像不像在点头说是，你说的是对的。又是可怕的习惯。一年十年没有效果，百年之后呢？后来的读书人读这本书的时侯，是不是已经默默的把书里所写的内容当成了至理名言，那怕这本书胡说八道也会有人信，为什么，潜移默化的习惯，还是可怕的习惯！而当人们已经习惯了任何事而从不去想时，那么盲从就出现了，因为人们已经习惯了任何事以前都是这样的，任何事都是应该这样的的。习惯使得人们忘记了质疑，习惯让人们忘记了思考，习惯让人们忘记了反对，习惯让人们忘记了坚持。所以，我！李杰！决定！在我大唐境内所有书籍以后全部要从左到右横写，而大唐以外发行的书籍全部竖写！“

三个人震惊了！彻底的蒙圈了！这还不够，喝了口茶的李杰一咬嘴“当一切养成习惯后，人们就不会去想为什么孔明灯能飞，能不能也让人飞上去。为什么水车可以用水带动用人带动，能不能用风带动。为什么只用牛耕地，为什么不用马试一下。习惯！还是习惯！因为以前的人就是这么做的，当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这些习惯，对资源进行垄断时，人们会想以前就是这样，权力财富便集中到了少数人手里。而权力财富反过来又使得这些人更加贪婪！历代朝代更替，世家要负很大责任！而拿黄巢来说，习惯最后也会害死他，因为在他之前许多造反的人也是这么干的！而造反成功的几乎都是跳出了习惯这个怪圈！而我会创新，我会拿出大把的银子去创新！我会鼓励每个人去创新！那怕他是个厨子是个屠夫！尝试！只有尝试才是真理！”

王越三人彻底震惊了，他们从未想过这些，他们从未想过其实自己一直生活在习惯里。李杰忽悠完了发现三人的表情似是呆若木鸡，非常郁闷难道自己这次忽悠失败了！正郁闷时只听赵飞大叫一声“我想通了！我想通了！”手舞足蹈的跑了出去。看着目瞪口呆的李杰，王越刘琦二人一拱手“殿下大才，我等自愧不如！我等愿追随殿下重振大唐！”李杰一指门口“赵兄，何故如此！”刘琦笑道“其实赵兄更喜欢格物之数，总有些稀奇的问题提出来！弄得我等烦不胜烦！”这时就见赵飞冲了进来“殿下，活字印刷真的可行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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