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畅销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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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朝阳照亮城市，塔露拉从噩梦中惊醒，荒诞的梦境留给她的仅有莫名的恐惧，幻想中的无脸魔物吞噬了她身体，啃食她的身体，期间没有疼痛，她的挣扎同样没意义。

梦的最后……塔露拉追忆着残留的印象，被吞噬啃食的她陷入混沌无序之中，但最后被拽了出来，一股外力将她拽离了梦中出现的无脸魔物。

开局空洞，过程混乱，结尾荒诞，梦皆如此。

惊醒后，塔露拉发觉自己汗水浸湿了头发和睡衣，她挪动身体试图爬起来，身体却依旧处于疲倦之中，翻个身都让她倍感吃力。即便半湿的睡衣让她感到不适，相比身体的困倦，都不重要了。

困意如潮水般快速回归，将她牢牢困在舒服的床上。

放弃般不顾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照旧躺着，闭眼入睡。至少在自家府邸里，她还可以相对安心地睡个回笼觉。她不想起床，府邸内没人可以强迫她起来。

相较于准公爵身份的塔露拉，拉尔夫堡内很多平民在太阳投下朝阳光芒时，他们一天的工作生活已经算是开始了。大城市里，也有数不胜数的底层平民得不到外面人想象中充裕的吃穿住用。

沿街店铺琳琅满目的糕点与他们无关，即便是下城区的廉价面包房，裤袋里掏不出一分钱的人依旧只能在外面闻香味。

每年冬天过去，城里的物价就会上涨一点，年年无例外。

大城市里的工作机会的确比外面更多，但同样不是人人能稳定有一份。对底层平民而言，面向他们的一份基础的工作，至少有一双手数量的同类争抢，想要天天吃饱饭，早起和主动出击是基本功。

更有甚者，天亮之前就开始了跟同行抢生意，观察大街上可能的机会。不同人的“生活”概念即是如此天差地别，快别人一步，难得上门的大主顾就能被自己抢到手里。

简单介绍自己所知道的城内状况，对方问什么就回答什么，不忘对关照生意的主顾点头哈腰，尽可能暗示自己需要钱。湛蓝色的一沓龙门币便收归自己怀里，此时再与升起的朝阳打声招呼，对个别无业游民而言，没有比这更美妙的清晨了。

“女士，听你的口音是外来人吧？感谢您的慷慨，但我需要提醒您，这段时间城里不如以往太平，治安警察对外来人的盘查很严格。”到银行将外国货币兑换成流通卢布前，这名早起的无业市民不忘给予额外提醒。

相较于领到一沓龙门币就喜笑颜开的平民，给予的一方则一直保持着沉默和低调，忽略身后市民的额外忠告。那人快步穿过狭小的街巷，转瞬身影消失。

大街对角一家纪念品商铺，原本上午10点后才会开业的门快速开合，刚才跟街巷里无业市民问询情况的异国女游客闯进了商铺。

“喂！没到营业时间，客人，请你……”商铺里彻夜整理情报的店主慌忙站起，警惕地看向开门闯入的陌生人，他记得自己昨晚打烊后店门上了锁。柜台下备有防身用的短刀。店主在说话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刀柄，随时能抽刀出来反击。

他记得自己这个月的保护费给治安警察交过了，不该有挑事的人这时候进来。

只见闯进来的女性游客走到柜台前，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竹片签，放在柜台上。她故意靠在柜台旁，走流程式对暗号。“老板，你这里有没有卖龙门竹筷？能夹小笼包的。”

女游客还比划了一个使用筷子的手势。

在乌萨斯城市的当地纪念品店问龙门货，但凡正常人都不会故意这样找茬。

商铺店主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伸手捏起竹片签，扭头走出柜台，确认店里门窗都严实了才回到柜台内，板着脸孔回应来客。“在我这里，不用对暗号。小姐，听你口音是第一次碰面，哪个部门的？一个人来拉夫尔堡执行任务？”

商铺店主边说边随手翻转了竹片签，不曾想他以为普通的证明物件背后还有个文字，惊吓中直接换了炎国语：“魏？！你什么来头！”

装扮上偏向东国人的阿纳缇族女忍者放下遮挡用斗篷，将自己的一半面貌暴露出来。带有东国忍者特色的面罩挡住了下半张脸，但凭露在外的脸庞也能看出是位漂亮女士。身高相比乌萨斯族矮小很多，只到店主的腰部。在东国的族裔里，成年女性1米54的身高不算矮了。

这位来自异国的女忍者欣赏着店铺老板惊讶变化的表情和动作，玩闹够了才收回竹片签，“夫人的侍从，第一次到这座商业繁荣的乌萨斯内陆城市，来据点了解城里最新情报。”

“哦！我的老天！你是城主夫人的侍从？这处情报据点从建立至今就没接到过紧急任务，什么事情需要你这一级别的特使亲自过来？”店主惊讶归惊讶，老练的性格让他较快进入工作状态，不管他愿不愿意，龙门的贵宾到来，他自然要全力配合。

“去年11月科西切公爵病故后，魏先生想启用你这处情报据点了。但他有额外的考量，不出意外下月起会有信使与你对接。我被夫人派来是为了塔露拉的事情。你知道她吧？”女忍者回答得一本正经，说长句让她很不自然，但出门在外不收敛自己的寡言性格也容易被人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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