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迟来的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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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邀请函发放后，陆续塔露拉有认识的，不认识的各类人士来到拉夫尔堡，大部分来客丢给老管家斯梅特接待，她只露面跟其中亲自到来的个别贵族会面。

在继承仪式的前一天，塔露拉真正惦记的大人物终于到了。

维特议长具体什么时候进城连蛇鳞都没弄清楚，等人借用其他名义进入公爵府邸，议长的随从才告知管家斯梅特。

“所以，维特议长如此隐匿踪迹，也有迫不得已的因素在其中？”塔露拉按照管家的要求快速换了一身端庄典雅的衣裙，由于时间紧迫没有事先准备。部分饰品佩戴过程边走边由女佣协助。

“看起来像是您猜测地那样。放在过去维特先生即便习惯低调，也不会隐秘到抵达目的地后才告知拜访者。”管家斯梅特为塔露拉挂上披肩，鬓发收到耳后，犄角打上些许石蜡。他审视了一圈，觉得大致可以，才示意塔露拉加快速度下楼。

塔露拉走到二层贵宾室前时，管家递上一把跟衣裙颜色配套的折扇。放在过去管家应该递上佩剑，与府邸内其他佣人一同目送塔露拉外出执行公爵刁难的新任务。

“有必要手上还拿着装饰用物品？”塔露拉学过所谓的贵族淑女课程，要不是来回见维特议长，根本不会换她平日排斥的装束，这两天回见其他贵族，也就平日的穿着，或者换一身军装而已。看起来花里胡哨的大裙子比她预想中沉多了，细节也多到她懒得记忆。

“演戏演全套。这是维多利亚最新款，很适合您。维特议长过去一直是位讲究的贵族，没必要在细节上留下空缺。”管家斯梅特强硬地把折扇塞在塔露拉手里，而后摇手示意周围的女佣远离。过去他给塔露拉单独授礼仪课，也都是靠强制形式逼迫塔露拉尝试，次数多了倔强的小公主也会听从要求。

事关公爵家族名誉与地位的礼仪方面，老管家斯梅特不容许出现任何瑕疵。

“深呼吸，微笑。感觉可以了吗？”

斯梅特自己立直腰板，单手垫着手绢握在了门把手上。

听从管家的言语暗示，略有些不自在的塔露拉逐渐放松，脸上撑起不算自然的微笑。如果能忘却城里可能存在的杀手刺客，她或许能笑得更自然些。

“可以了。”

塔露拉自己印象中，上一次见到维特议长还是在圣骏堡的舍瓦塔会议上。新晋的议长过去跟科西切接触次数很少，科西切不常提起的人物，塔露拉自然也不会关注。很多人都是如此，直至维特在新皇帝的授意下，以正常程序火速晋升议长。

管家推门先进入，塔露拉随后按照管家的眼神走进贵宾室。

“让您久等了，维特先生。”塔露拉进房间后，第一时间分辨出议长的位置，她在问候完毕后，快速扫视了一遍贵宾室内其他来客。维特议长对她勉强算是脸熟，也是室内唯一坐在沙发上的人。维特议长手边放着一份当天的早报及一份茶点，报纸有明显翻动的痕迹，在塔露拉过来的半小时时间内，议长似乎看报纸打发时间。

维特议长身后站着3名乌萨斯族裔的随从，个个身高超过2米，他们不穿军装，塔露拉也能看出三人都是从军营里挑选的专业保镖。在维特议长左手边站着一位30多岁的乌萨斯族裔女性，装扮上看像是秘书。另外还有一名乌萨斯族裔的年轻小伙在保镖们之后，双手提着旅行皮包，站在靠墙位置。

在房门打开后，除开维特议长，其余人都自觉把视线快速转到别的方向。

维特议长热情地起身走向塔露拉回以问候，“……相比上一次见面，你又成长了很多。塔露拉公爵，嗯，你习惯这个称谓了吗？”

拉着塔露拉的手，维特议长坐回到位置，管家斯梅特则快速搬动空沙发的位置，让塔露拉在适合的距离入座。议长目前的状态基本可以确定是来拉关系，新皇帝身边的红人能如此优待，没有拒绝的道理。

“人总要接受改变。无论愿不愿意。”塔露拉改换了贵族间交谈的腔调，虽然这跟她现在穿着的装束一样让她觉得繁琐、无趣。

“年轻人能拥抱改变是好事。”维特议长安慰性质地拍了拍塔露拉手背，之后他长叹一声，双手换回之前的交差姿势。

“您的父亲一直是帝国得力支柱，他一生为帝国鞠躬尽瘁。11月下旬病故的消息传到圣骏堡，我和陛下都不敢相信信使提交的内容。一连确认三位信使携带的情报，才接受这一现实。科西切公爵的过失对帝国是莫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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