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揭开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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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经常走的那条路，长大以后再去看，往往会觉得比记忆中窄很多，似乎是与当时的个头有关。如果是成年之后走的路，就算是多年后再次走过，一般也不会觉得与印象中有什么不同。

——东野圭吾《沉默的巡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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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勃利县每天只有两趟绿皮火车，原始的交通环境制约了偏远小县城经济的发展。

购买十五元一张的火车票，唐纳德搭乘早班火车，一路上遇站即停。忍受了七个多小时的煎熬，日落之时，车厢广播宣告着即将抵达目的地。

青山蔓延数百里，周围的荒芜程度归于原始，时而出现村民放羊的场景。山间炊烟袅袅，好一幅世外桃源。

火车停下来后，车厢内几乎没什么乘客。除了原著村民，如此静默的地区，类似旅行者之类几乎绝迹。

唐纳德背起挎包，站在残破的小站台。皲裂的水泥地面像是上世纪的产物，年久失修，坑坑洼洼许多碎石裸露在外。

出站无须检票，完全开放式的环境，随着稀疏的人群，很快踱步到县城小路。

说是小路，却与山道类似，蜿蜒曲折。一个倾斜的上坡，两旁皆是杂草，其实是勃利县的火车站设计在了一座山的半山腰。

向街边卖山货的挑夫打听到，勃利县名义上是县城，实际上规模远不如希捷市附近的一个普通村庄。人口不足一千，房屋错落在此山的各处，一言望穿，道路错综复杂，寻觅起来颇费一番功夫。

唐纳德蹲下身子，挑了一些当地特产，以示亲密，很自然地和当地人攀谈起来：“老乡，打听个人，县里的黄岐山，咱认识不？”

朴实的老乡清点着篮子里的货物，连连点头：“知道，后山老黄家，耕地养牛的。你沿着这条路过去，到集市上你再打听一下，保准儿找不错他家。”

“好的，谢谢了。”唐纳德收拾好购买的特产站起身，付过了钱，随口多问了一句，“他家几口人呐。”

“原来三口，老黄随媳妇在家，儿子考学走了，应该是这么个情况。”

“好的，谢谢了。”

唐纳德沿着山路出发了，争取晚饭前到达。中午在火车上匆匆对付了一口泡面，肚子有些空虚，希望早一刻找到目标落脚。

绕过了一个弯儿，村落逐渐多了起来。唐纳德走到了一块空地上，有几位摊主正准备收摊，估计就是老乡口中的集市了，比较城市中的早市规模还要小。

“小伙儿，来看看买点啥不，要回家了，便宜处理。”集市上的人见陌生人进山，眼尖的立刻围成了一圈，叽叽喳喳推荐手里的好货品。

盛情难却，唐纳德随手挑选了几样，回去可以拿到局里和同事们一起尝尝。因为购买和摊主们走得很近，唐纳德不忘询问道：“黄岐山家谁知道，我找他，该怎么走？”

“你可找对了，他下午还出摊卖鲜牛奶来的，你要是早来一会儿，没准能碰到他。”

众人七嘴八舌。

“啊，是吗，那怎么找他？”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走快点能追上，他牵牛走的，没那么快。”

“好的，谢谢。”

一刻不敢耽搁，唐纳德迅速追了上去，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前方传来了悠扬的曲子。那曲声婉转悠扬，时而伴随牲口的叫声，仔细判断，正是一位牵牛的中年汉子身影了。

“你好，等一等，请问您是黄岐山先生吗？”

唐纳德的呼喝声回荡于空旷的山谷，传来回声阵阵，远处牵牛的汉子停下步子，转身回望：“咱是黄岐山，你是哪位？”

喜出望外，唐纳德迈出步子狂奔至近前，劳顿了一天总算有了收获，辛苦没有白费。自己手机中存储着黄伟的照片，真相近在咫尺。

准备好了说辞，避免打草惊蛇，唐纳德面对面汉子，淡定地说：“黄叔啊，你好，我是小唐，从希捷来的，您儿子黄伟的大学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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