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尸横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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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杀了我兄弟。”过了好一会儿，高瘦山贼才回过神来狰狞地说道，“我要杀了你为我兄弟报仇。”随即发了疯似地向唐风冲去。但双方实力差太远了，唐风三两下并把高瘦山贼踢到在地。高瘦山贼见打不过唐风，竟躺在地上痛苦地哭了起来。

看到高瘦山贼如此痛苦的样子，唐风不禁有点惊讶。“你们山贼也那么有情有义的吗？”唐风开口说道，语气缓和了不少，不再冰冷而充满杀气。

“胖哥......胖哥他是......是我在这五菱山里唯一的好兄弟也是唯一真心对我好的人。”高瘦山贼抽噎着说道。“哦？你们山贼什么时候开始也谈感情了？”唐风不屑地说道。

高瘦山贼不说话了，默默地抽噎着，脸上不时露出痛苦的表情。唐风皱着眉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山贼。唐风感觉眼前这个山贼身上有不少的故事，凶残又胆小，却又不失情义。“给你一个机会，和我说一下你和那个胖子之间的故事。说完我再决定如何处置你。”唐风双手叉在怀里靠在树边，一副街市路人听估的样子。

“十八年前，那时我只有七八岁。”高瘦山贼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与方才因为胖子山贼的死的悲伤之痛不同，这是回忆的痛楚。“那时候因为父亲犯了事，我们全家都被发配边疆。后来我们途径五菱山，被山贼袭击了。押送我们的几个官兵寡不敌众被杀了，家丁和父亲也因为反抗被杀了，母亲最后自尽了，只剩下我一个人。那时候他们本来打算把我也杀了，当时幸好胖哥他出面阻止了。他跟其他人说，他正好缺一个小跟班，便提出要把我留下来当跑腿。虽然他们最后留下了我没有杀我，但是他们都不把我当人看，总是使唤我干活，也从来不给我饱饭吃。他们每个人都欺负我，把我当出气筒，有什么不顺心就来找我麻烦，总是打我。除了胖哥，他是唯一把我当兄弟的人，他会阻止别人打我，会悄悄给我塞吃的给我，会和我说他的心里话。胖哥跟我说，他之所以当山贼是因为他的妻子儿女都被山贼所杀，他为了报仇便加入了与之敌对的山贼阵容。为了能在山贼里更好地混下去，无辜的杀戮是无法彻底避免的。胖哥总说他自知罪孽深重，死后是要去地狱赎罪的。”

“那......他成功报仇了吗？”唐风认真听完高瘦山贼的话后问道。“嗯。”高瘦山贼点了点头回应道。

“他解脱了。是时候让他去地狱为他所犯的一切赎罪了。”唐风看着高瘦山贼说道，“其实他根本就是骗你的不是吗。如果他真的有赎罪的心，就应该在大仇得报之时自尽，向被他残杀的所有冤魂谢罪，而不是继续苟活在这个世上。”

“自尽？谈何容易。就算还有一点生的希望，谁都不愿意放弃不是吗。每个人都想活着，活着就是一切，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高瘦胖子坐在地上抬起头看着唐风苦笑着说道。

“所以你还不想死对吗？”唐风回以邪魅一笑。“谁会想死？”高瘦山贼反问道。“确实没人会想死，只要他心中尚存执念。”唐风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只要乖乖听我的，你便可以如愿地活下去。我甚至还可以帮你逃离这群山贼，重新过上平凡普通的生活。”唐风接着说道。

高瘦山贼表情有点复杂，内心在矛盾地挣扎着。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向唐风妥协，因为他自知打不过唐风，要想活下去只能按唐风说的去做。“真是讽刺。”唐风笑了一下。高瘦山贼选择用沉默回应。

“方才被你们打劫的人是谁，还有活口吗。带我去看看。”唐风踢了一下高瘦山贼示意他赶紧起来带路。高瘦山贼脸露难色生怕惹怒唐风，小心翼翼地说道：“不可能还有活口，我们走的时候都检查过。但有一个老头跑掉了，不过他受了重伤，估计也活不了多久。”

“别磨叽了，快给我带路。”唐风皱了一下眉催促道。在高瘦山贼的带领下，两人兜兜转转穿过好几条小路之后便来到忠伯一行人被袭击的地方。看着眼前的场景，唐风有点出神，这还是他平生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地上泥土上全是被鲜血浸染过后的暗红色，飞溅的血液染红了周围树木的枝叶。看着地上躺着的几十个血人，唐风被震撼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迎着清风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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