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苦苦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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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追寻

那天晚上范水水姑娘在床上的表现堪称经典，吹拉弹唱无不精通，让人欲仙欲死。事后我楼着人间尤物，她娇滴滴的在我怀里向我讲解做小姐的专业知识，她说想做一名优良的婊子，长的好看那是基本要素，随着物质经济的快速发展，客户对精神文明的要求越来越高。以前当小姐只要长的漂亮就能呼风唤雨，可现在不行了，除了长相身材之外，还要有学识修养，最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此这般便具有了核心竞争力，才能让你在众多小姐队伍中立于不败之地。我握着她洁白的乳房说，做小姐还有这么多讲究，说来说去还不是小姐？范水水说你这样想可就错了，就算是小姐，也有高低贵贱之分。做长期的二奶们看不起酒店里的小姐，酒店里面小姐看不起发廊里的小姐，发廊里的小姐看不起站街的……听的我目瞪口呆，看来人人平等只是个美好愿望，小姐都分三六九等，何况那些道貌岸然人模狗样的傻逼？小姐一席谈，胜读十年书，我在一片柔软的感觉中沉沉睡去。

那个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光怪陆离的梦境随之而来，我置身于一座空无一人的城市，天空电闪雷鸣暴雨狂风，我想哭却哭不出来，我只有不停的奔跑，可茫茫城市却没有尽头。我无力的呐喊：“出来，都他妈的给我出来！”无人给我回应，我筋疲力尽地跌坐街头，远方似乎传来微弱的召唤：“来吧，孩子，来吧，到我怀里来……”我朝着声音的方向狂奔而去，直到城市的尽头，我看到天空中出现了一张慈祥的面孔，当我向她奔去的时候，她却突然面目狰狞，一只魔爪朝我扑来……

我满头大汗从梦里惊醒，却发现正躺在范水水的怀里，一手紧抓着她的乳房，她笑着说：“做什么梦啊？把我都抓痛了。”我四肢无力，起床穿衣，从钱包数了一千块给她，她拿起钞票亲了一口，说：“谢谢老板。”

早晨的阳光让我有种清醒的刺痛，走到公司，桌上放着一份快递，我打开一看，像被一双尖刀剌瞎了双眼——肖婷的结婚请柬。兹于某年甘月某日某时，于龙豪大酒店万福厅举行结婚晚宴，欢迎拨冗莅临。落款是：万小彬，肖婷。我把请柬揉成一团扔到了角落，又拣了起来，此时此刻恨不得找头母猪强奸。不就是一个婚礼晚宴吗？老子一定去，认真看看这对狗男女能整出什么名堂。万小彬？我突然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从桌上一堆杂志中翻出一本商业周刊，封面加黑的宋体字赫然入目：这是最好的时代——深圳IT风云人物万小彬专访。

万小彬，美国海归，2005年回国就职于某世界五百强企业，一年后辞职创建了野驴网，短短两年内发展成为国内最大的生活社区网站，2010年公司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身价保守估计约13亿人民币。这么牛逼哄哄的人物把我雷的里酥外焦，只是这对狗男女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

最近的业务开始走上了正轨，老顾的办公室已经开始动工，空悲寺的招标亦尘埃落定，只等着签约进场。老顾那边打过了三十万预付款，这让我心底踏实不少，说话也有了底气。只是闲下来的时候会感觉莫名的空虚。林校长成功荣升为教育局的副局长，这厮懂得投桃报李，约我晚上吃个便饭，顺便给我点业务。我想起了缘老和尚的话，莫非真他妈的走运了？

下班后林局长没有带司机，亲自开着奥迪来接我，上车后问我想吃什么？我想起了宁萌，便说去南海渔庄吧。林局长操着方向盘说老弟真懂吃，听说那里鱼做的最好，很多人排着队去吃。我心想好吃个鸡八，除了鱼难吃外其它都不错。下班正是堵车的高峰期，塞了半个小时才前进了二百五十米，我笑着说老林，照这样的速度咱们今晚只能吃空气。我们六点出发，一直到七点多才到渔庄，停车位都不好找，好不容易进了饭店，人山人海，好像这里吃饭不要钱似的，他妈的我就想不明白，中国人民为什么都这么幸福。

我和老林等了十分钟才有一间包房，坐下后才觉得真是饿了，老林不管三七二十一对服务员说：“有什么招牌菜，随便上十几个来。”

服务员问我们河鲀要不要试试？这是最新主打，很多人慕名而来。老林看看我问：“兄弟，敢吃不？听说有剧毒！”

对河鲀我多少有点了解，毒性巨强，0.5毫克就可毒死一个体重70千克的人，但肉质鲜美，很多人为了吃不惜丢了性命，尤其日本人还喜欢生吃河鲀，更是加重了中毒的机率。我笑着说：“这他妈的有何不敢，长江黄河喝过水和鞭炮地雷亲过嘴，大不了死了算球！”

服务员在旁边说：“先生请放心，我们的大厨都是有十几年制作经验，而且在上菜前会先试吃。”

酒菜上齐，老林先倒了两杯，说：“王兄，这次真是亏了有你，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先干为敬。”

我也一口干了，“咱们还客气什么？以后你就是我林哥！”

老林又倒满两杯，说：“来，大哥和兄弟再喝一杯！”

两人接连干了三杯，老林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以后有事尽管开口，我这个局长的位置，有你的一半。”

我夹起一条鱼小心剔着骨头，“兄弟现在事业刚刚起步，还望大哥以后多多照顾。”

老林猛的一拍桌子，说：“今天就给你个活儿干，明天把我办公室装修一下。”

我心想这他妈的都什么人，这些领导怎么都是一上任就重新装修办公室？思想一会儿也能理解了，别人用过的女人，你想用吗？就算迫不得已要用，怎么也得给她换两身衣服化化妆是不？

我端起酒万分感激老林的照顾，老周若有所思地问：“兄弟，你是在外面混的，接触人多，认识不认识什么高人？能老哥看看风水？不瞒你说，我这公办室前两任主人，现在都进去了，哥心里隐约总不是个滋味儿！”

现在社会上从政的和从商的都迷信风水，我想到了缘老和尚，便说：“到是认识一个老和尚，就是不知道看的准不准。”

“没事儿，咱就是让他随便给看看。”老周说。

两个人干掉一瓶白酒，都略微有了醉意，老林笑着说咱们一会再去天堂酒店玩玩？这王八看来被那对姐妹花迷上了，我笑而不语。老林结了帐，顺便扔给我两条高档香烟，又塞给我一个红包，说是一点小心意。我推辞一下便装进了口袋，老周拉着我的手悄悄说：“哪天能不能帮忙约约陈部长一起吃个饭？”

这老狐狸真是狡猾，要是他和陈妙虹的爹攀上了关系，还怎么显示我的重要性呢？我又不好当面拒绝，便称陈部长挺忙，我尽量约下试试，成不成不敢保证啊，你知道大领导都是不随便跟人吃饭的。

老林忙说那是那是。走到饭店门口想起宁萌，我说老林你在车里等我一会儿，我上个洗手间。我折身返回酒店，问收银员宁萌在不在？收银小妹的回答和上次服务员一样，说宁萌早辞职不干了！我追问知道她去哪了吗？收银的小妹摇摇头说不清楚。我失落的转身欲走，小妹妹在身后说：“宁萌和以前在饭店和红红关系最好，你可以问问她。”

我问红红在哪？小妹说红红今天休息。我说把她手机给我吧。小妹妹有些犹豫，我说你看我像坏人吗？

收银小妹伶牙俐齿，“谁脸上也没写着坏人二字呀？”

我说求求你告诉我吧，你告诉我，我请你吃饭。

“谁稀罕你的饭，你是她什么人？这我应该知道吧，我可不能把她电话随便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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