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秘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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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一天的元旦节，在中国北部改革开放以后重建的远山市。

天空中飘着甚多的雪花，但外出并不感觉到冷。街道上人越来越多，男女老少们穿着新衣都往附近寺庙里赶，他们要赶去敲响庙殿里的大钟，为自己在新的一年里祈祷。这是当地的新年习俗之一。紧接着年轻一辈的还要赶去长辈家拜年，响鞭炮，晚上和亲戚吃着新年大餐，这一天所有人都很很忙碌，根本不会看到一个闲人出现在大街上溜达，除非是无家可归之人。

在新年里也很少有店铺开门营业，除了本身就住在店里的，当然还有例外的，比如在市街口中心的那家装潢比较怀旧的拉面馆，据说自民国时期营业以来就从未停业过，无论哪种情况下都会开门营业。

拉面馆的木门缓缓拉开，第一位走进来的顾客，看起来这似乎是一位很富有的中年男人。他和世界上所有富商都一样，都拥有臃肿的体态，不过他还好肥胖的不是很厉害；带都着金表和金项链，尤其是那双发亮的尖头皮鞋最为显眼，居然还可以在这种天气依旧一干二净，实属不易。最与众不同的是他在特殊日里是；第一位来吃面的顾客，在以前只有临近中午的时候，一家人会来举行家庭聚餐，但也不会有富人，他倒是一个例外。

中年男人站在门口逗留了一会拍去身上少许的雪花，边走边环顾四周。他身后的门没有关严实，擦桌子的女服务生听到门开的声音，恍惚间抬起头，看到一位举止端庄的男士，忽然发现门没有关严，放下手里的活赶紧跑过去关门，期间她用几秒钟的时间迷茫的寻找门外她心里所想的东西，出乎意料的在门口停着一辆价格适中的上海大众车。

另一位女服务生拿着单子从餐台前走来，微笑的问道：“先生您好，新年快乐。请问你要吃店里哪一种口味的拉面呢？”

男人随手坐在旁边的空座位上，摸着自己的嘴唇有声无力的说道：“这我是第一次来你们这里。我厌倦了叔叔为我找的家庭厨师，他的口味真的就比猪食强那么一点点，我还去过很多家像你们这里的饭馆，吃过很多被美食家称作的美味佳肴，但他们的口味都不和我心。我从青城路过这里听闻有许多人对你们的称赞有加，索性就来试试，希望这里不要令我失望。”

“先生您可以放心，古代的皇帝也品尝过我们面，对我们的面称赞有加。最近可能还会有《舌尖上的中国》节目组来找我们拍节目呢。”女服务生信心十足的说道。

“是吗？”这个客人并不相信女服务生说的话。

“是的，我们拉面口感绝对没有问题，不然也不会营业这么多年。”服务生依旧微笑。

“你是天山童姥吗？”客人犀利的质问道。

面对客人突如其来的质问，女服务生顿时语塞了：“……”

“对于一个拉面馆来说，简简单单只做拉面馆这一种食物而营业了百年这很好。但我这个人很讨厌一个人提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明白吗？吃面的是我国哪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中国皇帝那么多，新中国成立后还出过皇帝呢？你知道吗？不知道你们说的是哪一个呢？有谁看见过他亲自来到过这里，放下自己的国家大事，自己的江山美人不顾。就跑来就吃着一碗只能填饱肚子毫无用处的拉面，他又不是吃货，手下人又不是死绝了。”男人突然脾气暴涨，拍打着桌子很激动的说着，“就因为有你们这样人存在，我那若大的公司才会经营不善，你们就不能少一些嘴皮子功夫，多一些实干吗？求求你们别在糟蹋好不容易在老一辈人流传下来的手艺！”

“先生，对不起。”女服务生首先给中年男人弯腰鞠躬表示抱歉，“我马上安排厨房给先生做人们点的最多的拉面。”

“什么叫点的最多？你在这家百年老店工作，难道还不清楚分辨顾客的喜好吗？你是新来的吗？”

“怎么分辨，你又没说……”女服务生忍耐不住嘟囔着嘴说着。

“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你们经理在什么地方，有你这么和顾客说话的吗？我要投诉你！”

“对不起先生，很抱歉，对不起。”女服务生惊慌失措的弯下腰，心里想咒骂着眼前这个挑剔的客人。今天是新年但他简直是没事找事，新年第一天不陪伴家人反而外出漂泊只是为了吃一碗拉面，想必已经妻离子散，众叛亲离了吧，开年工作第一天遇上这个人，往后估计要没有什么好事了，混蛋的家伙。但自己不能把这些表现出来，还得恭恭敬敬的服务自己的上帝。

“先生，对不起，求求你不要告诉经理。”

“很快吗？”看着她态度诚恳，中年男人恢复了刚才进门时的平静状态。

“当然很快的。今天是新年，来店里吃饭的人应该不多，只不过今天值班厨师还没有来，不过我想应该快了，还请先生耐心等待一下。”实际上女服务生在说，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

“新年喔？”中年男人顿时恍然大悟，进门以前他一直呆在狭小的车厢里冲着电话另一头的手下发牢骚，自从他开始经商以后时间观念渐渐淡化，每天都是处理文件和各种应酬。他没有多少深交的朋友和关心他的家人，父母在他五年前就已经相继离去，只剩下年迈的叔叔婶婶在国外养病，所以更不会有人提醒他今天是什么日子，该干什么吃饱饭了没有。

“你们经理是不是也没有来？”

女服务生微笑着尴尬般的点了点头。

“很难想象你们这个百年不倒的拉面馆是怎么开的。代我向你们经理转告一句话，没本事早起床就别开门营业，对得起你们老板吗？自毁牌子。”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

女服务生尴尬笑了笑。心想着，谁叫你来的这么早，我们都还没有准备好，这个点就算是学校的食堂也在做饭中，他难道不知道今天新年大街上堵车异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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