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副市长推荐了一个参赛选手

十

副市长推荐了一个参赛选手

离开“空竹”，“郑少秋”引路出去。我和他攀谈起来：“怎么称呼你？”

“叫我小菲吧。”

“飞机的飞，还是是非的非？”

“王菲的菲。”

名如其人，柔情、俊美。

“喜欢唱歌？”

“喜欢。”

正说着，大飞的电话进来了，我按掉。不能在小菲面前谈这个事。同时，心里揣测着大飞会如何看待女老板的“额外条件”。

看我没主动说话，小菲也没说什么，很快就到了停车场。

我启动车，小菲转身走了。

车里，我第一句话问大飞：“政府的钱要了没有？”

大飞说：“递交了申请，哪有那么快给钱。”

我说：“马上撤回申请，总冠名已经签了。”

火急火燎地回到办公室。我对大飞重申一条，“最动听”要想搞出影响力，必须要走市场，在市场里滚打，靠政府，听起来很美，往往最后会落得个四不像。

“哦——”大飞翻了我一白眼，“说重点。”

我把合同扔给了大飞。

大飞一边看一边笑出声来：“我比你更知道要走市场，我不是看到总冠名一直没戏只好求助官老爷嘛。你居然偷偷背着我干了这么大的事，还开着我的宝马打肿脸充胖子，可以啊你，哈哈……”

看着看着，大飞不说话了。眉头皱了，眼神偏离了。他看到了合同最后一条：附加条款。

我把小菲和上官燕的关系、小菲的条件，都说了一遍。

大飞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见钱眼开”、“有钱就干”。他皱了皱眉头：“你说，咱们这么干，算不算也是向理想妥协啊。”

“这是一个谈理想的时代吗？”我顺口而出。好像是为了说服大飞，又好像是为了说服自己。

另外特约播出的两百万，照样是我一个人单刀赴会。大飞特意要当我司机，把我送到市府大楼。谁知道，一导航，市府大楼就在眼前，那栋长得像个乒乓球拍的建筑物。这才想起，白鹿市最出名的运动是乒乓球，大大小小培养了好几个小球名将。大飞油门一踩一松，到了。我说：“你就在这里等着迎驾吧。”

“喳。”大飞左右手臂一拍，把我推了下去。

我和上官燕都提前了五分钟到达708。白鹿市副市长的办公室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戒备森严，相反有点冷清。副市长办公室外面有一个等候室，沙发扶手铺着镂空白色刺绣，茶几上放着白色带盖的圆形瓷杯，一个穿着暗红制服的女孩坐在一角，把一包茶叶投入白色瓷壶里，这情景让人联想起人民大会堂。

女服务员给上官燕倒茶的时候，不小心洒了一滴。女孩子压低着嗓子说了一句：“呀，对不起，上官姐。”

上官燕倒是沉默着，没有表情。女孩似乎有点尴尬，回到原位，低头整理起茶叶来。

“上官姐”这个称呼蛮微妙的。我心里在想，上官燕应该是田副市长的常客，否则服务员不会叫得这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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