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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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上网的时候，经常看到我们学校的大学生胡乱发些帖子，比如，甲说他们学校多么多么的开放，乙就说还是你们学校好啊云云，字里行间都是羡慕，这个帖子还得到了不少人的强烈反应，有人还开设了X大最理想、安全场所的评选活动，我们化学系废旧的地下实验室高居榜首。我心想现在的X大的学生好像很开放。我们那时候上学的时候，虽然学习不怎么刻苦，成绩也不怎么优秀，可跟女生的交往，那也是必恭必敬，生怕别人在后面闲言碎语，更别说什么带回宿舍了。老大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在西安的另外一个大学，每周末跑过来团聚一下，我们硬是逼着他去校外找地方，连学校里面的招待所都不行。

郑葳现在对我热情的像七月的夏天，好像已经箭在弦上，我们不把关系推进到底层就不足以表明我们爱的多深似的。好几次暗示我去她家，这次绝对没人。我想了很长时间，说算了吧也不一定非要那样，她说李镜你说的是心里话吗？我说是啊。她不相信，疑惑的看着我，好像我不是男人一样。她说男人是不是都特别喜欢那什么啊？我说什么啊？她脸红彤彤的，小声说，你知道的。我说也不一定，个别人吧。她说那你是那种人吗？我打着哈哈，说有时候是有时候不是大部分时候都不是。她稍微放了一下心，说那就好你别骗人就行。

我说郑葳你以前交过男朋友吗？她说你问这个干什么？我说没事随便问问。她说算谈过一个。我说什么叫算谈过一个啊？

她想了想，说你别问了，我以后告诉你。

深圳的夏天来了，潮湿的海风伴着人潮拥挤的热浪从东向西纵横着，每天都有人中暑倒在街头，林若诗说你热不热啊？我说废话我也是人啊，她说你要是热的话就上来吧我这里有空调，我说算了吧还不至于那么热。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林若诗说你女朋友没来啊。我说没有，今天她上班。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坐在她高级的沙发上，实在热的不行了。她说你喝什么自己到冰箱拿吧，我说你不会又要让我干什么吧？她笑着说你能干什么啊纯属关心你。

郑葳上班时间阴晴不定，有时候周末都不能休息。我说你把自己搞的那么辛苦干什么啊？她说有加班费的啊。我说你以后打算在这里安家吗？她呆住了，瞪着水汪汪的眼睛，说你还要回去吗？我说我也不知道啊再说吧。她生气了，说怎么还再说啊那我们这样算什么？郑葳越说越激动，甚至眼泪都出来了，她说你怎么这样啊李镜？

我其实并不是自私，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已。我说我是不想让你跟我一起受苦。她破涕为笑，说别想那么多了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行了。感动的我也快哭了。郑葳说你会打羽毛球吗？我说会，我可是冠军。

原来是她们公司为了迎接五一劳动节，要搞一个羽毛球比赛，员工间的，冠军有两千块钱奖金。我说我去干什么啊，我又不在你们那里上班，她脸一红，说规定可以带一个家属。

其实我不是什么冠军，我属于小组惨遭淘汰的选手，前面说了，我运动细胞不发达，肢体不够协调，动作有时候挺可笑的。真后悔跟她吹了牛，我说我骗你的我不怎么会打，她说没关系重在参与吗。我说那行到时候出洋相你可别怪我。

肖红说最近工作还顺利吗。我自嘲的笑了笑，说顺利，感觉挺对不起这份工资的，别人都以为我是个吃软饭的呢。她说李镜你是不是听什么闲话了？我说没有啊能有什么闲话，她说我知道肯定有人在背后说我闲话，我说肖红你别这么敏感，她笑了笑，说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只要你别跟他们在一起议论就行了，我相信你。

我有点感动，说你放心吧，我现在把你当恩人。她不笑了，说我不要你把我当恩人，当成朋友，当成好朋友就行了。

有时候我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就想到肖红那张脸，又瘦又尖，一副苦命人的面相，而且很少笑，就算笑，也不那么自然，完全不是发自真心的。我想要是知道现在的情形，把时间推到从前，当肖红说要搬出去，离开我的时候，我会不会阻止她，还是大大咧咧的让她走，我不知道。如果不让她走，死活拦住的话，我也不会今天在这里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份安逸的工作。

我不知道肖红躺倒台湾老板的床上前，究竟经历了怎样一段心里斗争，也许是想都没想，管她呢，木已成舟，再也回不到从前。

我说肖红你快乐吗？她傻傻的笑了笑，反问你快乐吗李镜，我说不快乐，一个大男人混的这么差。她说我倒羡慕你呢。我本来还想问她，你后悔吗肖红，可是我没有问，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不问也知道，什么话怎么问也问不明白的。

当我现在回过头再看这篇小说的时候，突然感觉题目应该改一下，应该叫做我和三个女人的故事，可能看的人会多一点，可我真的不想把她们三个扯进来，这是我的生活，支离破碎，凌乱不堪，要是没有她们三个，可能还有其他人，我发现跟我沾上边的女的没有一个有好命，我真是扫帚星，你们后面就知道了。

郑葳她们公司的羽毛球赛开始了，我一大早就跑过去，兴冲冲的领了一套运动服，发衣服的人疑惑的问旁边的人说这个小伙子是谁啊？我说我是郑葳的男朋友，他说又问旁边那个人说男朋友也算家属啊？我心想妈的给句痛快话，好像老子是来蹭衣服的一样。

我打了几个臭球，郑葳说你真不会打啊李镜，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真不会。她一翻白眼，气冲冲的继续投入战斗，郑葳其实也不会打，却特别喜欢扣球，用力又大又狠，一点也不像个女的。我说你悠着点别为点奖金把腰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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