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爱要说出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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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爱要说出口

楼道里一阵喧嚣。

看样子，节目录完了。

编导、外联、后勤和化妆师造型师们众星捧月似的，簇拥着夏语冰和陈彩芝走了进来，艾小阳恨不得拿个耳塞把耳朵塞住，省得那些肉麻的热情洋溢的赞美把耳油都寒碜出来。

当然啦，每期节目录完，夏语冰问别人：“今天表现如何？”总会得到一大堆的奉承，不过今天的歌功颂德似乎真诚的多，就连艾小阳也不得不承认，夏语冰爆发出了已经很久没有的热情活力，难道，主持节目也像下棋？遇到一个合拍的对手，才能下的行云流水？

夏语冰看到艾小阳冷着脸地坐在椅子里，连起身招呼的意思都没有，大约能猜到她来了脾气，便走过来，伸手要烟抽：“可憋死我了，来根。”

艾小阳摸出烟盒，没像以往那样娴熟地抖出烟给他，而是啪地将烟盒扔在化妆台上。

编导和化妆师们见气氛不对，都纷纷走掉了。

化妆间里只剩了他们三人，顿时像喷了干冰粉末似的，凉了下来。

情绪高涨的夏语冰也悄声了一点，拿起来烟盒，摸出烟，转向陈彩芝：“陈老师抽烟的吧？”

彩芝正拿着一片浸了化妆油的棉纸擦妆呢，对着镜子里的夏语冰微微一笑：“你猜错了，我不抽烟。”

艾小阳咔嗒一声给自己点燃一根，甩手将打火机抛给夏语冰，椅子一转，正面对着陈彩芝：“女作家不是都抽烟？”

陈彩芝仔细地擦去眼影，又换了一张棉纸，心无旁骛地擦着妆：“我是个例外。”

“那喝酒？又或者，像某著名作家那样，吸粉？溜冰？”

话语已近赤裸裸的挑衅，夏语冰干咳一声，紧张地望着艾小阳，他从没见过艾小阳这样咄咄逼人，所以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制止。

陈彩芝仔仔细细地擦完最后一点眼影，将棉纸拢到一起，丢进边上的废纸篓，拍了拍手，笑吟吟地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艾小阳：“不，我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我不抽烟，不喝酒，不熬夜，不泡吧，爱健身，做公益，养狗，素食者，爱好做手工，——对，我可能是你看到的生活最健康也是最无趣的一种人。和普遍意义上你理解的女作家最不同的是，我还热爱婚姻，对婚姻绝对忠诚，不会勾引男人——即使像夏语冰同学这么帅的也不会。”

就算她扬手抽一耳光上来，艾小阳的脸也不会热辣辣地烫成这样了。

夏语冰站了起来，搓搓鼻子尖：“呃，那个，我，我去换衣服——你们聊——”

谢天谢地，他终于善解人意了一回。

夏语冰闪出门，又退了回来，脑袋伸进来问：“陈老师，一会在哪吃晚饭？”

陈彩芝看了艾小阳一眼，静静微笑：“节目组的外联老师说会带我去吃饭——”

“别了，一会我带您去吃吧，推荐给你本城最有特色的风味菜系，不好吃你打我——”

艾小阳还没从无地自容里恢复过来，所以对夏语冰这么明目张胆地给彩芝献殷勤，她竟然没想起来挖苦几句，光是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陈彩芝轻轻地挥了挥手：“好，一会见。”

门终于关上了。

死寂。

艾小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夏语冰同事三年，多少次她一直想约他单独吃饭，或者希望他能约自己单独吃饭，有许多完全可以顺水推舟的机会，都因为各种原因错过，最主要的原因是怕人说闲话，而陈彩芝为什么可以这样满不在乎地赴约？这对狗、男、女，才刚刚认识，就公开这么亲密——

余光里，能看到陈彩芝那面具一样的微笑，还挂在嘴角，俏生生地歪着头，对着镜子，拆卸耳朵上的沉重耳坠：“不好意思，小艾，你能帮我摘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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