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就是江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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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抓贼啊！”一阵喊叫声从一家丝绸店里传进了热闹的集市里，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

“起开，小心你兜里的几文钱，碍着爷的事儿，都给你偷干净！”小毛贼推开挡着路的老者，身后掀起灰尘仆仆。老者本就拄着拐杖行走不便，被这么一推着实摔得不轻。

糖球摊前的小姑娘正吃着糖葫芦，小毛贼慌不择路，眼看着就要避之不及了，就在此时，电石火花之间一粒花生米从老者眼前飞过，直击小毛贼的膝盖。小毛贼脚下失衡，狠狠的摔在地上，一路脸贴着地滑行到了小姑娘跟前。

这小姑娘岁数小，一点都不吃惊，呆呆的看着这个倒霉的小毛贼，口中嚼着糖葫芦，酸的眯起了眼睛。

“谁，谁他娘的敢管爷的事，够胆你就给爷站出来！”小毛贼站起身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背上的包裹掉落几两碎银。

小毛贼又弯腰去捡，在银子旁边一粒花生米十分的扎眼，自看到这粒花生米后，小毛贼先是浑身一震，愣在原地不动弹了，紧接着随后传入耳边的口哨声，当即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跪了下来，直的自己的耳光。

边打边面朝西面磕着头，眼看着脸都肿了起来，听他含糊的说道：“哎呦~瞎了我这狗眼，不知道这是江头的地界，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掠过两层人群，西面一个买干果的小摊上，一个穿着廉价布料的白衣却显得十分得体的弱冠男子正接过小贩包好的干果，顺势就要从腰间要掏银子给他。小贩连忙按住他的手笑着说道：“别，千万别，您这不是打我的脸吗，您这要是在我这摊上给钱，让同行们知道了，我可就混不下去了。”

江水水摸了摸发冠上的簪子笑着指了指小贩说道：“得嘞，那这次我承您的情，下次可就别这样了，打个折扣就行。”说完朝着小贩眨眼弹了弹了舌。

小贩弯腰做着请的姿势满脸微笑的说道：“哪的话，您忙，吃好再来。”

江水水与小贩交流完，这才回过身走向小毛贼，走出去没几步头也没回的朝着身后扔了十枚铜钱，这铜钱刚好落在小贩喝水的碗里，那小贩咧着嘴笑道：“讲究。”

话说回来，这小毛贼自发现地上的花生米之后便一直磕头，现在脑门上已经红肿一片，脸上的巴掌印也清晰可见，江水水的布鞋映入他低垂的眼帘。

他立马跪着上前用袖子擦掉鞋子上的灰尘，江水水嘴里嚼着花生米背着手说道：“哎哎，差不多的了哈。”

那小毛贼浑身一震，直起腰来接着打自己的耳光说道：“小的该死，真不知道江头您换地方管了，您就饶了小的这次吧。”

“陈两块，男，家住城外八里屯，曾于凤凰山落草为寇，后因调戏压寨夫人事情败露，连夜逃下山躲避追杀，回老家来已经半年有余，一直在赌场打下手，怎么，钱不够花了？”

陈两块听着江水水把自己的底细说的清清楚楚，虽早就听说江头眼下无隐匿，可现在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陈两块深知自己并无名声在外，别提了，可以是小到不能再小的毛贼了，可江头还是能把自己说的透透的，只事后无奈的狠狠叹了口气。

江水水朝着陈两块朝了朝手，陈两块立马把包裹递给了他，布店老板这时候也喘着粗气赶了过来。

“呼~呼~抓贼，抓贼啊。”

布店老板双手拄着膝盖，擦掉额头的汗水，刚直起腰来，装着银子的包裹就朝他飞了过来，他连忙接住，打开清点了一下，笑着对江水水说道：“呦~原来是江头，多谢多谢。”

“三胖子，注意点，把手上的金戒指，玉扳指什么的都藏着点，不让贼惦记自己难受，是吧？”江水水扔了两粒花生到嘴里说道。

布店老板把包裹背在身后，拍着大肚子笑着说道：“是是是，江头说的是。”

“你，去把自己撞到的人扶起来。”

小毛贼身上就像安了弹簧一样蹭的就站了起来，去把刚才撞倒的老者搀扶了起来，一脸的微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扶自己的亲爷爷呢。

“大哥哥，我认得你。”吃着糖葫芦的小姑娘扯着江水水的袖子说道。

江水水蹲下身子点了点她的鼻子说道：“小妹妹，大哥哥也认识你，你叫馨馨，对不对？”

小姑娘小鸡啄米一般点头，还把糖葫芦给江水水吃，江水水吃了一个，酸的口水直往外冒，站起来朝着买糖葫芦的说道：“山楂不熟，就别着急卖，干啥啊这是，给孕妇吃呢？”

那卖糖葫芦的一脸疑惑的问道：“咦~啥是孕妇，俺咋不知道嘞。”

江水水缩了缩脖子，想到古时候这可没这个词，一般称身怀六甲或害喜又或者叫双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