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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投机专营的能手:王黼
北宋末年,政治极端腐朽黑暗,长期以来国家积贫积弱的局面至此更为严重,人民起义此起彼伏,辽、金窥边,虎视眈眈,真可谓到了内外交困、山穷水尽之时。这种状况,主要是由宋徽宗的荒淫昏庸和奸臣当道误国造成的。君昏臣奸,二者相得益彰,终致使朝政一败不可收拾。
奸佞之臣,此乃封建专制制度的必然产物,本不足怪,但对于北宋末年奸臣之如此集中,人们仍然感到惊奇,蔡京、朱勔、王黼、李彦、童贯、梁师成,号称“六贼”,一时并起;此外,还有杨戬、高俅等相继为虐,北宋朝廷简直像一个奸臣展览馆。其中王黼虽然未名列榜首,但却占着一个重要位置。
1.为寻靠山,朝秦暮楚
王黼(1079~1126年),字将明,开封祥符(今河南开封)人。王黼原名甫,因与东汉的一个宦官同名,宋徽宗改赐今名。造物主对王黼颇为慷慨,使他生就了一副“美风姿”,“面如傅粉”、“目睛如金”;还给了他“多智善佞”的聪明头脑和能说会道的口才。王黼的命运也颇佳,虽然“寡学术”,但却中了崇宁进士第。王黼中进士后,任相州司理参军,与何志共同领局编修《九域图志》。司理参军这个官并不大,野心勃勃的王黼不甘心就此沉于下僚,他无时不在做着升官梦。但是他知道,靠学术而出人头地,对于他是完全不可能的。对于武略他更是一窍不通,而且军戎之道又充满危险,他也无心靠此道去猎取高官厚禄。那么,就只有通过歪门邪道去投机钻营了,而这又正是他之所长。因而,王黼刚一涉足官场,便密切注视着时局的变化,窥伺着钻营良机,寻找着得力靠山。至于编修《九域图志》,他只不过是敷衍塞责罢了,其兴趣不在于此。
何志的父亲何执中为朝廷重臣,他虽然“碌碌庸质”,但由于地位高,实际权力和影响并不小。王黼认为他可资利用,便千方百计巴结奉迎,首先取得何志的好感。最后终于使何志向其父推荐了他。何执中一见王黼,即为其漂亮的仪表和便捷的口辩所吸引,再加上王黼巧妙的谄媚逢迎,庸相何执中果“喜其人”,于是极力上荐王黼,使王黼很快升为校书郎、符宝郎、左司谏。
王黼略施小计,便旗开得胜,连晋官职,他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暗自得意。但这只不过是他向上爬的第一步,他岂能以此为满足。王黼利用过何执中之后,随即转移了目光,他开始在寻求新的更大的靠山。善观风色的王黼,经过仔细的观察和认真的思考,最后将搜索的目光停留在蔡京身上。此时,王黼了解到,张商英虽居相位,但“寝失帝意”,不被徽宗所喜,后来,又听说徽宗曾于钱塘召见蔡京,并遣使赐给蔡玉环,于是便准确地嗅到了徽宗再度起用蔡京的意向。因而他决定开始新的政治投机。他先是“数条奏京所行政事”,无耻地为早已臭名昭著的蔡京歌功颂德,接着又以一副“义正词严”的架势对张商英进行弹劾。此举投合了徽宗的心意,因而张商英随之被罢免了相职。蔡京复相后,非常感谢王黼弹张助己之功,因此对王黼大加提拔,接连除授王黼左谏议大夫、给事中、御史中丞等职。只用两年时间,王黼便从校书郎这样的小吏骤升到御史中丞这样的高位,他的第二次投机又大获成功。投机,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利益,他更加如痴如狂地迷恋上此道了。
找到了蔡京这个大靠山后,为了进一步加深蔡京对他的好感,王黼又想出了一个新主意,即谋罢何执中的官位,而使蔡京专执国政。为此,他不惜恩将仇报,上疏弹劾何执中,竟将何的“罪状”罗列至20条之多。此时,他不仅一脚踢开了何执中,而且还投井下石,其人品之卑劣,实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而在此过程中,何执中还蒙在鼓里,“犹称黼不已”,直到他获悉真相后,才气愤地大骂王黼“畜生乃尔!”
时郑居中颇有权势,王黼看到他未来潜力很大,“复内交居中”。不过他这次投机不为得计,蔡京因与郑居中不合,看到王黼又去巴结居中,不禁发怒,结果将王黼贬为户部尚书。
宦官梁师成、童贯深得徽宗宠幸,权倾朝野,王黼更是竭力巴结之;“内连师成,外徇童贯”,尤其是对号称“隐相”的梁师成,王黼更是奴颜婢膝,以父礼事之,称为“恩府先生”。认贼作父,这在一般人看来,简直难以想象,但对于王黼,这却算不得什么,权势就是他的父母,他只认权势,不知其他,为了权势,他什么下贱的事都干得出来。这也是历史上一切佞臣的共同特点。他们正是依赖这一常人所不具备的特殊素质而得以飞黄腾达。
2.谋求宠幸,媚态百出
王黼为获得高官厚禄,不断在寻求政治靠山,绞尽脑汁去巴结各种权奸,但他们还都不是他最大和最后的靠山。他的最大和最后的靠山是皇帝——宋徽宗本人。王黼完全清楚这一点,因而在向徽宗谄媚邀宠方面,他更加使出了浑身解数。王黼凭着他“多智善佞”的天才,逐渐获得了徽宗的宠信,因而此后更是青云直上。宣和元年(119年),拜特进、少宰,连超八阶,官至副相,成为“宋朝命相未有前比也”的特例。徽宗还“别赐城西甲第,徙居之日,导以教坊乐,供张什器,悉取于官”,可谓“宠倾一时”。
“善佞”给了王黼如此丰厚的报偿,此后,他益发坚信此道,变着法儿地向皇帝献媚,而不顾个人廉耻及国计民生。
为了“中上意牢其宠”,他极力迎合并设法满足徽宗荒淫糜烂的生活,对人民极尽搜刮敲榨之能事。为此,他还建议成立了供奉皇帝享乐所需的专门机构——应奉司,自兼提领而以梁师成为副。北宋官僚机构效率低下的历史上最为著名,而这应奉司倒是效率颇高,刚一成立便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一时间,“官吏承望风旨,凡四方水土珍异之物,悉苛取于民”,“四方监司郡守,凡尺寸之地,入口之味,莫不贡献”,“难致之瑰,违时之物,毕萃于燕私,极天下之费,率师于应奉”。而此时正值四海困穷、民不聊生之际,王黼只顾“掊剥横赋”,“竭天下财力以供费”,以“奉人君之嗜好”,求得“以羡为功”,而根本不管天下之安危。
为了博得皇帝的欢心,王黼个人在徽宗面前更是媚态百出,不成体统,而全然不顾自己的大臣身份,“王黼虽为相,然事徽考极亵”。侍宴时,王黼为了给徽宗助兴,常常“短衫窄绔、涂抹青红,杂倡优侏儒,多道市井淫媟试浪语”,“亲为俳优鄙贱之役,以献笑取悦”。有时在进行耍集市的游戏时,由王黼扮演市令,徽宗故意责罚“市令”,用鞭子抽打王黼取乐,王黼则连连哀求徽宗;“求求尧舜贤君,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君臣玩得十分尽兴,旁观者则啼笑皆非。值得玩味的是,王黼谄媚成性,哪怕是在做这种君不君、臣不臣的游戏时,他也没忽略借此对徽宗歌功颂德,而称其为“尧舜贤君”,这真是一大讽刺!
浪荡皇帝宋徽宗还喜欢微服出游以消愁解闷,有时甚至寻花问柳。王黼作为副相大臣,不但不予劝止,反而大加怂恿,同时还经常随侍,君臣共作逍遥游。一次微行时,路遇堵墙头挡道,王黼便立即送上肩膀,徽宗踩着他的肩头准备翻越过墙,可是还嫌王黼肩头矮了一点,于是徽宗对王黼喊道:“耸上来,司马光!”王黼则答道:“伸下来,神宗皇帝!”就这样:“君亦戏也,臣也戏也”,“此之交相戏者,君贱之而不能舍之,则无所忌以无不可为也”。王夫之在《宋论》中对此叹道:“如是而欲缓败亡之祸,庸可得乎?”
3.嗜欲难穷,贪赃鬻爵
王黼通过投靠权奸、谄媚皇帝等偷奸取巧的手段,攫取了权位,权位为他提供了贪赃聚敛的条件,贪赃聚敛保证了他穷奢极侈的生活。投机——谋权——贪赃——纵欲,这就是他的四部曲,这四部曲循环往复便构成了他人生的全部。
早在王黼任宣和殿学士时,他就倚仗其“恩父”梁师成的声焰,强夺故门下侍郎许将的住宅,在白昼将许氏一家老小逐出,激起民愤,使“道路愤叹”,“闻者为之不平”。
宣和二年(1120年),王黼代蔡京执政。起初,他“阳顺人心”,悉反蔡京之所为,“罢方田,毁辟雍、医、算学,并会要、六典诸局,汰省吏,减遥郡使,横班官奉入之半,茶盐钞法不复比较,富户科抑一切蠲除之”,一时骗得“四方翕然称贤相”的声誉。但这只不过是他的权宜之计,不久之后,王黼就原形毕露,“既得位,乘高为邪,多畜子女玉帛自奉,僭拟禁省”。
应奉局,名为应奉皇帝,但“进帝所者不能什一,余皆入其家”,实乃应奉王黼。“应奉”,搞得万民嗟怨,而王黼看到各种奇珍异物源源不断地流入自己的府库却欣喜万分。这种情况曾招致一些官员的不满,但是谁敢于对王黼的倒行逆施提出异议,谁便会遭到他的迫害。京西转运使张汝霖请罢进西路花果,徽宗已经同意采纳,但却被王黼“复露章劾之”,将张徙于远郡。
王黼除了侵吞各地应奉宫廷之财物外,还明目张胆地卖官鬻爵,当时广泛流传着讥刺王黼贪赃卖官的歌谣:“三千索,直秘阁,五百贯,擢通判”。王黼还搜刮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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