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查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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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九抿着唇，神色冷凝的点点头。

见叶初九点头，墨千穆的眸色也是一变再变，他一把将叶初九拉进房间，反手将门关上，这才又看向叶初九。

“居然是红苓果？红苓果怎么会出现在这？”房间中，墨千穆眼底满是寒冰，“红苓果多生沼泽地，可如今即便是南疆的沼泽地深处也难寻红苓果的踪影，我们知道的唯一一颗……”

墨千穆忽然沉默下来，眼中风暴渐渐凝实，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却又不敢确定。

叶初九则是把玩着一颗月见草，面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又冷漠至极的笑容，“我们知道的唯一一颗红苓果，在天启的冰库里。”

“的确。”墨千穆眉头皱起，点了点头，“难道会是皇上做的？”

有一说一，无论是墨千穆还是叶初九，对这个答案都不太信。

他们知道老皇上不是什么好东西，放任后宫妃子害死自己儿子，三番五次意图杀害摄政王，贪婪小气没有一点上位者该有的度量。

但，他们却不得不承认，老皇上在位这些年，天启确实达到了一个国盛民强的层次，尽管边疆地带失了些管控，但也能算得上安居乐业。

虽然这其中不乏墨千穆的帮忙和暗中操作，但老皇上若是扶不起来，光凭墨千穆那暗中的没有摆上明面的小操作，根本不能让天启达到这般盛世。

他们说不出老皇上是个好君主这样的话，但至少这些年，他从未对百姓动过手，也从未做出什么有害百姓的事情。

对于朝堂众人以及皇室中人来说，老皇上或许不是什么好人，但对于天启百姓来说，他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明君。

所以若是说这红苓果是老皇上的手笔，他们不是不想相信，而是实在是不太好相信啊。

“罢了，还是先把百姓的事解决了吧，这红苓果的毒性一清，至少短时间内他们算是百毒不侵了。”

叶初九捏了捏眉心，缓声道，随即她捏眉心的动作一顿，想起来了什么。

“说起来石博彦也染了红苓果的毒性，他这两日也没在外面吃什么，只去听了曲喝了茶，这般便染上了。”

叶初九此话一出，墨千穆立马会意，他扭开头对着门口喊了一句。

“夜一！”

刚躺下还没来得及享受床铺的夜一：“……”

“来了主子！”心知这两天事多，主子和未来主母还没多带什么人，可不就他一个苦力？

等事过去了他必须得要求加俸禄，然后还得让主子给他整套娶媳妇用的宅子，嗯，就这样。

这般想着，夜一瞬间就觉着动力来了，他翻身下床，一个箭步冲出房门，飞快出现在墨千穆的房间门口。

“主子有何吩咐？”

“你去问问，这城中百姓打水，可有什么固定的地方。”墨千穆一边陪着叶初九挑着她刚抱过来的一堆草药，一边吩咐了一句。

红苓果的毒是不可能传染的，他们再客栈的吃喝也都没什么问题，但石博彦去听曲喝茶却是出了事。

听曲那种事肯定不是每个百姓都会花那个钱的，可全城百姓却几乎都中了红苓果的毒，那就大概率是水的问题了。

饭馆客栈可以存水，水放上几天也不会影响食物，但茶楼曲楼却不同，用水量大，要么大量存水，要么每日打水。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石博彦去曲楼一趟便中了红苓果的毒，而他们却无事。

夜一愣了一下，不知道事情怎么就突然跳到水的问题上了，他愣愣的挠了挠头，“主子，您是想自己打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