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真正的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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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明明就是素离转世，你怎么就不是素离了。”在鸣蛇公子的眼中，炙琇与素离有着同样的容貌，有她的二魂六魄，她就是素离。

“凡人素离和苏离，性格截然不同，而我和仙女素离的性格更是迥异，怎么能说是同一个人，你说你爱我，那你爱的是那个温柔淡漠，谦恭谨慎的素离，还是雷厉风行，心狠手辣的我？”炙琇突然停下脚步，直直地看着鸣蛇公子，美目中尽是怀疑之色。

“我……”鸣蛇公子迟疑了，对啊，他爱的究竟是谁？明明是性格迥异的两个姑娘，为何现在他对炙琇还是这般执着，是因为他变心了，不再爱素离了吗？

“你看，连你自己都没有弄清自己的感情，却轻易许诺我爱情，如何取信于我？”炙琇逼近鸣蛇公子，鸣蛇公子步步后退，心虚不已。

“炙琇……”他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只能弱弱地唤着她的名字。

身后的远苍听了，也陷入了深思。时间确实是个好东西，它会让人淡忘很多事，包括曾经的那份深情。他的执着真的是素离本身吗？还是说，他执着的是他自己不愿放手的深情。

“哼。”炙琇冷哼，“我追求了百年的真心人，在我看到前世的那一刻就发现了，一切都是假的。凡人素离是假的，天狗炙琇也是假的。你们心里的情，付给了谁，到头来只有你们自己知道。”寒漠也是一样的，他如今执着的苏离也是假的，只是他自己从不曾看清，这不是一往情深，不过是移情移性而已。只是作为长姐，她只愿寒漠活着快乐就好，看破不说破，是她对寒漠最大的疼爱。终有一日，他会明白，今日他所追求的不过是一场幻空，那时才是他登上万妖之王宝座的时刻。

两个男人都陷入了沉默，不曾有一句反驳。是啊，一往情深，错付给了谁？那个他们心里的素离早已经不在了，现在追求的究竟是什么？

鸣蛇公子与远苍最大的不同是，他第一眼看到凡人素离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心动的感觉，而炙琇，让人无法忽视的美丽容颜，一下就镇住了他。她比素离更加妩媚动人，她也比素离更加敢爱敢恨。同样的容颜，不一样的性格。他承认，他渐渐忘了他心里那个素离的性子，满眼都是炙琇的样子。“我爱的是你，炙琇。”已经过去千年，千年前的那些纠结，如今说来还有何意义。他最应该做的是珍惜眼前人，不管她是不是素离的转世，不管她会不会回头看他一眼，他都会永远守在她身边，不会再弄丢她了。

炙琇一怔，没想过会在鸣蛇公子的脸上看到这么坚定认真的神情，他如何能这般斩钉截铁否定了对素离千年的感情，那他们之间区区几年的感情，又能坚固到哪里去。她的眼神黯淡了，她有些后悔看了自己的前世，此生她都无法相信男人了。

远苍不言语，只默默地听着，他也开始扪心自问，到底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长姐。”寒漠走向炙琇，看了一眼被拖在地上的远苍，暗自发笑，这曾今高高在上的天神也有今天。

“你怎么回来了？不用陪着你的太子妃吗？”炙琇看着一脸春风得意的寒漠。

“她才七岁，还需十年才能去娶她，这十年我可以攻打举父族。”寒漠深深地看了眼一眼鸣蛇公子，突然有种看好戏的想法。“长姐，你与这鸣蛇公子何时成婚？”

“自然是等你再次娶回太子妃之后。”其实她不曾想真的与鸣蛇成婚，只是欺骗远苍的托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