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章十六：真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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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绶四人原本要准备前进，可那水母怪却哆哆嗦嗦躲在年绶的背后，无论阿茕怎么撕扯，那东西就是不下来，似乎在害怕着什么。年绶也觉得奇怪，这玩意儿为什么就对自己的身后那么感兴趣？为什么不贴在其他人的背上？

就在年绶准备背对着墙壁将那水母怪蹭下来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小孩儿的声音传来：“不要去，千万不要去。”

年绶无比诧异，四下看着，因为那声音很奇怪，似乎很近，就像是贴在自己耳边说的。

年绶一愣，下意识问：“谁在说话？”

阿茕、商重、井泰和珐琅却很疑惑，都看着年绶，因为没人说话。

小男孩儿又道：“是我，贴在你背上的这个，这个怪物，你既然能听到我说话，就表示你可以与我沟通，你不需要语言就可以与我交流。”

年绶寻思：不需要语言？

年绶的心思被小男孩儿读懂：“对，你只需要在心里想，就可以与我交流，但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年绶无比诧异，立即在心里问：“你到底是什么？”

周围人都看着原地发呆的年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阿茕上前用手在年绶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年绶回过神来，既然这小男孩儿说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肯定有他的理由，他立即道：“没事，我觉得外面太冷，能见度又低，我们现在出去危险性太大，不如回到篝火边等等再说。”

年绶的态度忽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让所有人都觉得有些奇怪，特别是珐琅。珐琅始终注视着年绶，直觉告诉他，年绶的变化应该与那水母怪有关系，但是他又无法说什么，只能跟着其他人返回屋内，坐在篝火旁。

回到篝火旁后，年绶假意道：“我太累了，我得休息一会儿。”说完，年绶闭上眼睛，因为只有这样，他在心里与那水母怪对话才不会引起其他人怀疑。不过，他第一个问题便是：为什么不让其他人知道你可以与我交流？

水母怪的回答是：“我从出生到这个世界上至今，只有两个人类与我交流过，一个是你，另外一个是我的恩人。能与我交流的人，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都是真正有良知的人。”

年绶诧异：“你是说，我身边的其他人没有良知？”

水母怪解释说，阿茕不算是人，但它也不知道阿茕到底是什么；商重也不是人，他算是活死人；井泰虽然有良知，但心事太重，似乎肩负某种责任，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隐藏了起来。至于珐琅，虽然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但归根结底也是因为他将自己的良知彻底隐藏了起来，他虽然有良知，却不愿意用良知来主导自己的行为。

水母怪解释完毕后，年绶才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水母怪发现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可年绶也不确定水母怪到底说的是真是假，于是问：你到底是什么？你曾经也是人类，是被夕家改造之后变成这样的？

“我和这里的其他妖怪都不一样，我是真正的妖怪，”水母怪说到这，原本闭上眼睛的年绶浑身一颤，都险些睁开，但他还是忍住了。

水母怪又道：“我在地下生活了多少年，连我都忘记了，但是我却知道这块土地上发生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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