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我没有这个意思

这番话说得那么漂亮真挚，全然出自肺腑，又由这样一位美人说出来，乔恩齐都对她刮目相看了，而顾予凛一笑：“多谢你。”

她便仿佛松了口气：“我只是说了我的心里话，没有任何意思……我给您倒酒。”她是做惯了这样的事情的，执壶、倒酒的姿势优美极了，而且酒水一滴不洒。

顾予凛的话比从前少了很多，牟若水略有些不习惯，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只是微微牵了牵嘴角，像是笑了。

下一刻，他的笑容就逐渐消失了。

沈星娴执着酒杯过来了：“来，予凛，今天还没有好好和你喝过酒。”她随便把酒杯往牟若水面前一放，显然是要她倒酒，那态度纯粹是把她当成了倒酒丫鬟——从前，倒也的确是如此。

现在牟若水的身份虽然发生了变化，可是对于沈星娴而言，不管是杏花村里的侍女，还是如今光芒万丈的大明星，从本质上来说没有任何区别——噢，不，身价不一样了而已。

乔恩齐特别特别反感沈星娴的态度，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先牟若水一步把酒壶拿走了，往自己酒杯里倒了，又往牟若水酒杯里到，牟若水连忙推辞，但是她已经倒完了。

正好酒壶里一滴酒都没有了。

沈星娴的怒气简直是已经摆在脸上了，牟若水多会看人眼色，她当然知道沈星娴对于顾予凛来说多么重要，因此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的态度都非常谦卑：“酒没有了，我去再要一壶。”

她招手让侍女端上一杯新的杏花酿来，然后亲手为沈星娴满上。

沈星娴看了她一眼，又看看乔恩齐，嗤笑一声：“予凛，不是我说你，这位小姐实在是不怎么懂事，换了吧，若水倒是难得对你一往情深，这么多年没变，太难得了，你可别辜负。”

牟若水连忙道：“沈小姐说什么话，我没有这个意思。”

“星娴，以前我不舍得让你倒过一杯酒，现在，我也不会舍得让她给我倒一杯酒的。”顾予凛微微皱眉，“还有，若水已经不是这里的人了，你最好收敛一点。”

“有些东西哪怕是过去多年，也没有人会忘记的，就好比我不会忘记牟若水当初是怎么跪着给你倒酒的，这件事是如此，其余的事情，也是如此。”沈星娴虽然口中说的是牟若水，可是她那怨毒的眼神，却明明白白传递出一个意思，她不过是在指桑骂槐，她真正的意思是，她永远不会忘记顾予凛为她带来的痛苦。

永远不会。

乔恩齐在莫名其妙的同时还为牟若水抱不平，而牟若水又是十分的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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