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好奇但不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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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样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直到下午时分，大家都回房小憩去了，那是古色古香的卧室，用的还是拔步床，有刺绣的帐子垂下来，丝绸缎面的寝具，床头还摆放着红木盒子，抽开来可以放零碎的物品，枕头上有菊·花和决明子的芳草香气。

乔恩齐靠墙站着，眉毛时不时拧在一起。

原因无他，牟若水正熟门熟路地铺床，被褥的每一丝褶皱都抚平，她的侧颜轮廓美丽，逆着午后的阳光，给人岁月静好的宁静，如此美人，何等赏心悦目。

牟若水动作很快的铺好了床铺对着顾予凛很是客气的说：“床已经铺好了，您可以休息了，我就在隔壁，有事可以随时叫我。”

说完牟若水欠了欠身走出去，还帮他们掩上了门。

乔恩齐双手抱胸越看越觉得心中的疑惑实在太多，沈星娴，牟若水，这些她没有听过见过的人让她陌生，也将顾予凛变得陌生了起来。

不是她不好奇，而是她不知道怎么去问，用什么身份去问，有什么资格去问。

所以在找不到好的理由之前，她不会去问的。

牟若水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一种当家主母给丈夫安排同房丫鬟的架势是怎么回事儿……乔恩齐费解地瞅了瞅被关上的门：“她不是大明星吗，怎么给你做端茶倒水的事情？”

“若水念旧情，以前她在这里工作，我们认得。”顾予凛说话的态度让人觉得很舒服，“后来我帮了她一个小忙，她一直记得，很多年了，也不容易。”

乔恩齐哦了声：“那她居然没留下？”

“你想太多了，没有这回事。”顾予凛摇了摇头，“你要休息一下吗？”

“睡个午觉。”她脱了外套午睡，帐子一边勾着，一边却已经放了下来，她斜靠在枕头上，正好可以看见床头窗户外的大片杏花，粉白红都有，灿烂芬芳。

怕是顾予凛不喜欢牟若水，再加上他心中已经有了沈星娴，不然像牟若水这样的大美人看着还不动心，简直是脑袋有问题。

顾予凛慢条斯理地在泡茶，手法娴熟，一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好看，茶烟袅袅，似是岁月静好。

顾予凛突然变得文雅起来，不像是在没见到沈星娴之前那样，冷着脸带着他独有的霸道，危险但让人着迷。

现在顾予凛的身上有一种安静的气息，一切都停止了，连空气都变得慢下来。

乔恩齐就这样看着顾予凛，渐渐的出了神······

“没想到这里一切如旧。”顾予凛踱着步子，走到窗前斜倚着，手中还拈着一只茶盅，他笑意清淡，“就是杏花比从前开得更好了。”

乔恩齐瞅着他：“看你这样子，我倒是有点相信路铮说你曾经和秦少延美名满天飞了，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不知多少风流快活，十年后还有美人对你感恩戴德，当年不知多少风光。”

顾予凛听闻一挑眉毛笑道；“连你都会出口成诗了，怕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的。”

乔恩齐皱眉，她收回刚才那句话。

不管再怎么变，顾予凛毒蛇的这一方面完全没有变化。

笑过之后，顾予凛再次陷入了沉寂，像是刚才不曾有过那话题一样。

从前不管是有多少光辉灿烂，到今日一切都譬如朝露，如今已然去日苦多。

“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

“你能直接问我，我很高兴。”顾予凛泡好了茶，“要喝吗？”

“你现在还爱沈星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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