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无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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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客栈的老掌柜看起来六十多岁，头发虽已花白，但精神矍铄，走路生风，亲自下手端着陈万年刚点的菜送了上来。

一盘爆炒的羊肉，连肥带瘦，佐以香菜和小葱，看上去就十分可口。

还有一盘烤制的羊排，根根肋骨分明，刷好了秘制的酱料，卖相上已是一等一的诱人，飘散的香气更是让人馋的流口水。

老掌柜手持一把剔肉尖刀，熟练地将羊排上的肉剔下来摆在盘子里，看着陈万年笑道，

“客官好福气，这鲜活的岩羊可是不常有，小店一共也就得了六只，自己打算留一只，剩下的估计这两三天就卖光了……”

“我看客官应当是刚来大邱吧？那可要好好尝尝我们樊城的羊肉，我们大邱人吃羊那可是一绝！”

“哦？掌柜的是如何看出我刚来大邱的？”陈万年好奇的问道。

“哈哈，”掌柜的笑声爽朗，道，“小老儿我就是吃这碗饭的，这么多年走南闯北的商客，我这一双眼睛一看便知，况且，若是我们大邱的男儿，看到这羊肉在前，哪还有心思问别的问题！”

陈万年也是一笑，夹起一块羊肉送入嘴中。

嗯！滑嫩，香软，肉香扑鼻！

“不错，果然不错！”陈万年赞道。

随即对老掌柜说道，“既然这岩羊难得，独享未免无趣，掌柜的若有闲暇，不如一起品尝品尝？”

“诶，不敢不敢，哪有让客人掏钱请我吃饭的道理。”老掌柜连连摆手拒绝。

“掌柜的既然看出来我是初来乍到，不如就当做我向您请教请教这大邱的风土人情，同坐闲聊可好？”

“哈哈，哪里哪里，客官有何疑问，小老儿我若有知道的绝不藏私。”

“若是别的还好，我这没出息的，生平就好这一口，客官用这岩羊肉来考验小老儿，实在是对症下药，我就厚着脸皮讨一口吃食……”

老掌柜撩衣服坐下，一旁的小二赶紧过来送上一双筷子。

“掌柜的但请无妨。”陈万年倒是喜欢这种气氛，陌生的城市和陌生人聊聊天，很是惬意。

只见老掌柜加了一块羊排，轻轻闻了闻味道，放入了嘴中，“嘶……嗯……这上半年的岩羊虽然略瘦，但口感更弹软，带有早春的蓬勃之意啊，妙极，妙极！”

吃羊还能吃出蓬勃春意，陈万年倒是没有这个本事，看来大邱人爱吃羊已经深入骨髓了。

“看我这没出息的，客官您有什么要问的，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掌柜说道。

“掌柜的说的没错，在下是刚来大邱时间不长，一路走来，倒确实有些疑惑之处需要请教。”

“您请讲。”

“曾有友人对我讲，说大邱民俗祭祀颇多，百姓信奉各路神灵。”

“但我这一路走来，别说是祭祀，连庙宇都未曾见过，这是为何？”陈万年问道。

听到陈万年问及此事，老掌柜似乎并不意外，苦笑了一声，道，“客官您这话，也对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