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爱过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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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爱过人吗

火苗亮起的瞬间，映的她脸颊，连带着锁骨及以下，红彤彤的，像极了他们登上邮轮时，天边妖娆妩媚，快要燃烧起来的晚霞。

齐恒唇缝微张，一团烟雾溢了出来，顺着空气缭绕，扑在女人的脸上。女人丝毫未躲，维持着刚刚弯腰点烟的姿势，齐恒顺着她的脖颈向下，眼神也越发深邃。

”多大了？“

”十八。“女人开口，声音清澈空灵如同她的眼睛，男人听了，骨头都会酥。

齐恒眯眼，将烟移开两寸，”名字叫什么？“

”纯纯。“

齐恒不紧不慢吸了口烟，“很美的名字。”

朱怡真心里瞬间被汹涌的酸涩堵住，几乎快窒息，她表面云淡风轻，仿佛一点察觉不到，指甲刺入掌心的痛。

她再一次意识到，年轻美好的面孔如同海上的一茬一茬的浪花，她们在权贵的世界里永远不缺，只要齐恒想，再美味新鲜的猎物也是囊中之物。

可埋没在浪花中率先登岸的朱怡真，没办法再说服自己再容下。

秦乐乐有名分，也有娘家作保护伞，但她没有，她什么都没有，包括退路。

她必须要留着齐恒这份怜悯和兴趣，齐恒女人的身份带给她的已经不只是物质需求，更是家族没落后她梦寐以求的荣耀，看着那些衣冠楚楚的权贵依旧对她毕恭毕敬，看到她曾深受其害的黑暗可以被亲手制止，这种感觉太快乐了。它是肮脏的，但也是风光的。

她不能丢，更不允许别的女人来分享。

安纯低头，嘴角漾起一丝浅笑，旁边的管事眼睛一亮，“少帅，那您这是。。”

“除了跳舞还会什么？”齐恒打断他，朝安纯继续问。

纯纯靠在齐恒胳膊上的身子一僵。

”还会唱歌。“

齐恒毫无波动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纹，”那就唱给我听。“

管事经的事多，当即会意，打断了刚要张口唱的安纯，谄媚道，”齐少帅，这里人多吵闹，不如让安纯到您房间里去唱。“

齐恒起身，将烟头丢在了压板上吗，他整理了下衣裳，”那就回房唱。“

朱怡真脸色一霎间惨白，先前笑得有多风光，此刻便有多难堪。齐恒对安纯兴趣正浓，带走她是必然的事，朱怡真无力回天，倘若她有半点不快或撒泼吵闹，不但阻止不了齐恒，反而让他厌烦。

千娇百媚留不下的，暴躁嘶吼只会将齐恒推的更远。

此刻朱怡真唯一能做的，就是维持着表面的体面，维持着最后的尊严，扮演着一个听话懂事，识大体的外室。

齐恒终究给朱怡真留了一点面子，他去而复返，俯身掐了下朱怡真的脸，抵着嗓子难得温柔说，”听话，回去乖乖等我。“

朱怡真深呼吸，努力憋回眼角的泪。

女人的眼泪要流到男人的心坎里才值钱，不闻旧人哭，哭只会让结果适得其反，显得她又矫情，又爱妒忌，又愚蠢。

朱怡真没半点强颜欢笑的意思，只是语气格外低落，她伸手整理好齐恒一点都未乱的衣领，明知不可能，还是期待叮嘱着，”好，我在房间等你。“

齐恒没表态，他起身领着安纯往船舱的方向走，管事跟在后面笑眯眯的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齐恒的满面春光的脸笑意越发明显，安纯也笑了，她好像鼓了好大的勇气才上前，挽住了齐恒的胳膊，齐恒侧身看了她一眼，安纯踮脚，猛地亲了他一口。

华灯璀璨，落尽朱怡真湿润的眼角，泪滴虚幻了那林林总总的身影，朱怡真低头拿注视着脚下的黑暗，那里静静躺着齐恒丢下的烟头，最后的一缕红光，顽强挣扎着不肯熄灭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