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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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当朦胧的微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李言睁开眼，发现本此时正盯着自己。

眼球不满血丝，眼角和额头都紧绷着，从这个憔悴状态来看，他很可能有一晚上没有闭眼就这样看着自己。

察觉到对方疑惑的目光，本立马闭上眼睛，说道：“醒了？那就赶紧起来换上衣服，化妆准备出去。”

虽然很留恋床上的微温，但李言还是听从指令立马下床洗漱了一番。

从厕所出来时，本已经穿戴好了全套装备，并且拿了一身看上去有点像王子风格的衣服出来。

“今天你这身服装是和我搭配的，你是王子，我是小丑，当需要你配合时，你就挥舞这把宝剑砍向我的头部，知道了吗？”

本嘱咐到。

“懂了。”

李言回复一句，将这身另类的“装备”穿戴好，然后又让小丑给自己画了个浮夸的妆容，二人整装待发，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上并没有人，这是十分值得庆幸的一点，当从楼梯处走出房屋门的时候，一股腐烂的味道便猛地冲进了肺部，令人作呕。

放眼看去，一片片青草地都枯萎了，大地因为缺水而干涸成一块一块的，房屋里面虽然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外边早已经发霉，甚至承重柱都被白蚁啃食了一角。

看到这种景象，李言恍惚之间都以为自己进入到了某个人类禁忌地方，但在看到远处摇摇晃晃发出“嘎吱”这种尖锐声音的旋转木马后，又回过神来。

“怎么？走啊。”

本对这种景象早已是习以为常，甚至还脱口而出一句：“果然，还得是早上的空气最为新鲜。”

......

......

走在路上，李言环顾四周，极为震惊自己所看到的景象。

马戏团该有的东西都有，甚至，一些游乐设施也是一应俱全。

大摆锤在空中摆荡，上面明明一个坐着的人都没有，但他却听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脱离了物理规律，蒙上一层厚厚灰尘的气球...身旁掠过的微风...一切都标记着周围有很多的人，但是，在李言视线当中却什么也没看到，一片破败。

这时，小丑推了推他的肩膀：“你的笑容呢？在看到这么多小朋友竟然连笑也不笑一下，这是个非常严重的错误！赶紧给我露出微笑！”

本边说着，边朝空气挥了挥手。

闻言，他立马扬起微笑，虽然看不到“游客”，但是李言能根据小丑的动作进行一比一复刻。

没过多久，二人终于走入了马戏团主场当中，观众席上蒙着灰尘，几百个座位都是空空如也，但本却对此非常高兴：“啧，没想到啊，今天来的观众这么多，待会，咱们可得好好表现。”

李言僵硬的点了点头，然后被本拉到了一个座位上静坐着。

不久后，有两个人走上了舞台中央。

其中那个看上去特别文静的女孩，正是李落，那旁边那位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音乐家了。

李落手中拿着竖琴，音乐家拿着一把古典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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