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又是一天，调查工作很顺利，真是应了陈汉雄的看法，78号楼真的有两位与高云咱体态相似的人，一是住在东一楼口的张宇，他今年四十岁，现小城西区物价局的司机。另一个是原小城友华糖厂的厂长刘占全，他就是在十月二十三日深夜与于新阳夫妇最先发现高云川被害的人。他今年四十四岁，前几年糖厂倒闭后，他一直闲置在家，但经贸委一直在给他开工资，据说与人又作其他的买卖。

陈汉雄和江涛、白雪先后对这两个人展开了调查。

据张宇讲，他这些年与车打交道，每天都过着平静的生活，从没与人结过仇，不可有人会算计他。经查，也没有发现张宇与人结怨的因素。

而刘占全讲，他在糖厂任厂长时，一心投在工作上，曾批评过一些人，先后裁掉一些人，但没有与人产生过分的仇恨，一些人是能理解他的。他是满心希望将糖厂搞好，可是由市场经济的发展，他的糖厂设备陈旧，又无钱更新，所以出的糖成本一直是很高，加之现有的工人、离退休的工人要工资，他的糖厂不可能有太多的钱进先进的设备了，以至于后来工厂负债累累，不得不倒闭，工人下岗，他也没有办法。工厂倒闭后，内外欠些账，要账的人曾蜂拥而至，他总是想法推脱，经贸委一直是出人帮他解决这个问题的。开始有很多人找他，后来见得不到解决都找经贸委去了，也就无人直接找他了。这样，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他也感到平静了。当问到谁有可杀他时，他自己也想不出来，因他也没有直接或明显的仇家。

“是不刘占全欠人家的债讨不到，人家在一气之下找人杀了他，还有一种可能是他的工厂倒闭，有众多的工人都怨恨他而找人杀了他。”江涛在分析。

“那么，我们对刘占全做一次全面的调查吧。”陈汉雄认为现在只有走这条路。

然而，从调查的结果看，刘占全也应是个好官，他虽是糖厂厂长，却一心扑在事业上，并没有贪污受贿等严重违法乱纪遭受民恨的问题，至于工厂倒闭是多方面原因的，责任也不在他。从而也找不出能与他结怨的人。

“难道说我的分析出现了错误？”陈汉雄有些疑虑。

“队长，我认为此案是错杀人了，但我们从死者体态去比对和寻找同样的人，我想如不是同样体态的人，能不能也杀错了。比如同样的衣着。我曾看过美国西德尼·谢尔顿写的一部侦探小说叫《裸面》，里面出现的第一起杀人案就是因为穿同样的衣服而被杀。”白雪说话了。

“对，白雪说的对。我忽视了这一点，现在只有这一点也可能说明问题。高云川被害时穿什么衣服？对，是一套棕色西服，蓝领带黑皮鞋，内穿白色衬衣和一件黑色羊毛衫。我们现在就查在高云川被害前的一段在78号楼谁经常是这个穿戴。”陈汉雄感到白雪说的有道理，人家是公安专科大学毕业，书看的也多，关键时总会想的比自己还细。他决定立即在78号楼查与高云川同样穿戴的人。

很快，江涛、白雪在78号楼查到一个与高云川穿戴十分接近的人，这个人叫丁佰，是西区文化宫的主任，今年四十二岁，个头与高云川相似，但比高云川胖些，此人近阶段常穿一套褐色西服，也是蓝领带，黑皮鞋。

当陈汉雄和江涛、白雪找到丁佰时，他提不出谁能杀他，因为他每日工作，从没得罪谁。但从丁佰的眼神中陈汉雄似乎看出丁佰有些疑虑。傍晚时，陆明和白雪到文化宫去调查没有找到人。

又到夜晚了，陈汉雄难以入睡，无论如何他还是认为有人将人杀错了。但杀人原因是什么呢，不是图财，那么就是情杀，婚姻，复仇。如果是情杀，能不能是另有原因，从丁佰的眼神中看出，丁佰是不是没有说实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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