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局中局

弄清周国华的作案动机，吕玉松不想再听故事，只想证明相关情况：“你是怎么杀掉聂川的？”

“那晚聂川喝得醉醺醺的，我戴上手套拿起一根铁丝，忽然从后面勒住他的脖子，直到他不再挣扎才松手。”周国华的眼神很吓人，明显还在痛恨聂川。

吕玉松见过许多吓人的眼神，当然显得若无其事：“你是怎么运送尸体的？又用什么工具挖掘土坑？”

“聂川有辆机动三轮，主要用来替人运送货物，我骑着他的机动三轮，把尸体运到周村12组，拿起村民的锄头挖掘土坑，然后悄悄的埋掉尸体，用杂草盖在泥土上面，偷偷摸摸回到家里。”

“聂川突然消失了，难道没人怀疑你？”

“聂川去我家里，是在入夜过后，应该没人看见；聂川来到我的家里，我曾看过他的手机，确定没和别人联系，才敢狠心把他杀掉。当我勒死聂川过后，毁掉和他有关的东西，又在半夜骑着三轮，拉着尸体赶往周村12组，同样应该没人看见。至于聂川推倒我儿子，有两个朋友亲眼所见，要么当时酒劲上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要么怀疑是我弄死他，考虑到不能多管闲事，一直没有透露出去。”

“你和两个朋友有没有联系？”

“有。”

“自从勒死聂川过后，做过哪些保密措施？”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始终活在恐惧当中，偶尔听到巡逻车鸣笛，都会钻进厕所躲起来。避免自己会被抓住，于是我来到丰都综合市场，一边暗中打听聂川的消息，一边为儿子挣手术费。就在几天以前，我得到一笔横财，总算为儿子凑够手术费，就算是死都没怨言了。”周国华露出淡淡的笑容，似乎放下所有思想包袱。

“你的儿子的确很幸运，因为他有一个称职的父亲。你说得到一笔横财，是和无脸男尸有关吧？”吕玉松的确经验丰富，马上就是趁热打铁。

“的确是和无脸男尸有关，现在想来是我太糊涂了，真的不该做出那种事情。”

陈少寅正在录入信息，听到这里微微一愣，神情变得有点复杂。

“能够认识错误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关于无脸男尸的情况，请你详细的补充一下。”吕玉松特别狡猾，先给周国华戴高帽子，然后又在打听情况。

周国华苦苦一笑，露出自嘲的表情：“我以为自己很聪明，可以应付那晚的事情，不料却是中了奸计。”

“你会中计？”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吕玉松比较诧异。

“那天晚上十点半，我骑着机动三轮车，从丰都城中村出来，沿着绕城公路开回家去，来到李家坡的时候，遇到一起可怕的车祸，赶紧停车上前看看情况，不料肇事司机却是古晓锋。古晓锋从事作料批发生意，我替他运送过几次作料，所以很早就认识他了。那天晚上见到我，古晓锋神情慌张，说不小心撞到别人，当时显得六神无主。”

“你们在玩无间道吗？”耿乐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周国华的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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