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一章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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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灵谷寺。

塞哈智把一个刚买的母鸡放在院子里，母鸡叫九斤黄，全身羽毛金黄色，体型熊健，精神抖擞，高高的头颅左看右看，像是一个巡街的大将军。

范海拿来一个碗，放进一把玉米。姚广孝打开罐子，剜出花生米大小的“万福灵”，放进玉米里，用筷子搅拌之后。范海把碗放在地上，等待母鸡来啄食。

姚广孝、塞哈智和范海，一直观察着母鸡的一举一动。不一会，母鸡很快把碗里的玉米吃尽。刚刚吃完，母鸡兴奋地咕咕咕叫，不住地奔跑，从院子里跑到屋里，又从屋里跑出来，脚步飞快却没有目的，只是不停地跑老跑去。看的人眼花缭乱。

“大人，你们那天喝过万福灵的茶也是如此吗？”塞哈智问，吃惊的表情显露无遗。

“没有这么滑稽，倒是觉得精神百倍。”姚广孝说。

“这万福灵可真是神物呀，打仗的军士吃一点，早就把鞑靼感到北边的沙漠里了。”塞哈智由此想到彼。

“岂有如此美事？如果有，天道不存也。庄子曰：‘夫春气发而百草生，正得秋而万寳成。夫春与秋，岂无得而然哉？天道已行矣。’春天耕种，秋天收获，就是天道自然，不劳而获，恐怕是陷阱。”姚广孝担心塞哈智误入歧途，谆谆教导。

“大人，卑职明白。”

不知不觉，母鸡已经跑了半个时辰，看不出丝毫疲倦，甚至还兴奋地鸣叫几声，母鸡打鸣，不像公鸡那么洪亮，又不像平时那么安静，倒是带几分撕心裂肺的吼叫。

“大人，这鸡还真是有劲呀。”范海说。

“看看吧，再看看吧。”姚广孝表情严肃，没有觉得母鸡滑稽。

又过了片刻，母鸡忽地叫声变大，尖锐起来，不满足在地上奔跑，试图飞翔，几次欲飞越围墙，但是，都被高高的围墙拦住，摔落下来，丝毫不觉得疼痛，又是几次试飞。

“这就是妖，事出常理必有妖，这哪里像是一只鸡，明明像是一只鹰。”姚广孝说。

“是呀，大人，如果是人吃了较多的万福灵，真不把自己当人了，想着都觉得可怕。”范海忧心忡忡。

“这只鸡，一定遍体鳞伤了，羽毛都掉了，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塞哈智说。

“嗯。”

猛然间，母鸡倏地又一次飞越围墙，竟然一跃而过，像一只敏捷的豹子。

姚广孝大惊，“出去看看，别跑没有影了。”

三人急忙开了院门，找到了母鸡，母鸡已经倒地不动，唯有眼珠子睁着，鸡嘴翕动，生命垂危，又一挣扎，没有起身，直愣愣地倒在地上，慢慢地鸡嘴停止翕动，两眼圆睁，还是断了气。

“如此可怕的万福灵呀，人吃多了，估计也是如此。”姚广孝说。

“正是，正是。”

塞哈智大惊：“大人，皇上，如果坤宁宫的香味就是万福灵，皇上岂不是很危险，万一香气吸多了，不是像……”没有再往下说，不能把皇上比作一只母鸡。

姚广孝略一沉思，“还没有那么可怕，皇上只是偶尔到坤宁宫，不会吸那么多的香气，如果坤宁宫的宫女开始死亡，那才是危险的开始。”

“哦，这个……”塞哈智心有余悸，木然地看看鸡。

“大人，不可大意，还是奏明太子吧，太子在宫里，早一些知道，心里有数，也好应对。”范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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