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对于器灵未来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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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寰宇脸色阴沉地看向楚世那头，楚世冲他微笑地点了下头，他也以此而回应。他又看了看刚回来的华清慧，此时她刚从城墙上下来，看着地面沉思着。

沉默了好一阵子，他才开口说道：“那前辈您，有没有把握把你的器灵打败？”

我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几率不大，毕竟你也知道器灵有一个特性，那便是以战养战。”

“为了维持自身的强大，去吸收敌人的法力，令人误以为器灵的法力是无限的，殊不知自己的法力在对战时一直在被吸收，到死也不知道战败的真正关键啊。”

楚寰宇听后脸色变得惨白，表情从困惑到严肃，又化为愤怒，最终变得无奈。他苦笑一声，说道：“原来我们创造出来的，不是救星，而是一个怪物啊。”

我想了想，说道：“也并不算是，我们创造出来的是一把双刃剑，现在的器灵几乎都是人类最冲动的时期，青春期，假设我们能够让他们的思想真正成熟起来的话，或许他们不会背叛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楚寰宇脸上涌现出一股激动，连忙冲着我问。

我犹豫了一下，我不想给予希望后，再次摆出个新问题。在心里挣扎了一会儿后，我才决定说出来：“只是，不代表他们不会像我们人类一样，一样的有野心，而且你想想，战争结束后，这些比人类精英还要精英的家伙，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楚寰宇想了一下，没多久忽然抬起头了，惊愕地说道：“您是说，他们会被歧视吗？”

我点头嗯了一声。

此时的他，脸上写满了失落。每个创造器灵的人，都是顶着道德谴责的巨大压力，花费了大量心血制作，对于器灵，他们对其感情都很深，我亦是如此。

花了一世的时间炼制出器灵，还把这么多人的生命一同献祭在里头，他们之中确实有些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但也有很多被生活及战争所迫的人。

他是三转轮回者，能炼制出器灵必然是献祭了很多生命，能做到这样的也只有战争时代才可以。

把这么多生命的血炼制出一个强大，但同时也有隐患的生命出来，别说是他，我也感到难以接受。

我想到这一点时，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曾想过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利用华清慧对我的信任将其抹除。

我终究没能动手，我不忍心去利用她对我的信任而下手，更何况她才来到这个世界多久啊，她连一丝和平宁静都没享受过，几乎都在杀戮，就这么把她杀死，换作谁都挺难狠下心来。

看着楚寰宇那纠结的表情，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从某种方面来看，我们是器灵的父母，几乎没有哪个父母，会对自己的孩子痛下杀手。”

楚寰宇听后，感觉好了一些，接着看向楚世，苦笑着对我说道：“是啊，在我眼里，我的器灵，他还是个孩子，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像是一个处事圆滑，而且还很优雅的公子，但实际上，在休息时会经常问我很多问题，像一个无知的孩童……”

我跟楚寰宇接着聊了很久，那场面像是两位家长正在交流育儿良方一般，很多人想要插进来，但大部分人没有器灵，他们那套跟与我们的不一样，聊了两句就退出了。

宴会结束了，进入休息时间时，我们才停下来分开，各回各安排的休息室。

来到安排好的休息室后，只见华清慧靠在书桌上，看着地面发呆。

见此我便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华清慧颤了一下，抬头看见我回来后才回过神来，回复道：“我在想你今晚在城墙上说的话，但想了很久都没有结果出来。”

她咬了下嘴唇，冲着我问：“诶，你能跟我说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有些决定不是现在就能做出来的，在某个瞬间，你的内心会帮你做出来。”我一边收拾着被铺一边说道。

华清慧困惑地看着我，眼神很快又变得幽怨起来，说道：“你这跟没解释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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