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来灭世欲重生，有赌婆娑未必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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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浩浩，笼罩一片苍穹。众生趋之若鹜，无论是死是生。

世尊高高在上，眉目间流露悲悯。也不知是因为世人的苦难，还是弟子蹉跎的一生。

“汝等乃我释迦弟子，得修正果，却同苍生共苦。是在可悲可叹，功德无量。如今挽末世于濒危，救苍生与水火，更是无上正等正觉之表现。”

如来说着，手掌轻轻反转，放出亿万道无上宝光，宝光之中造化金莲，金莲之中佛陀端坐。

刹那间，世间无处不可听闻造化之梵音：“阿罗耶，修德无上正等正觉，究竟佛陀果位，舍利化入圣界之门，当为众佛之次，接引佛祖。摩绅得证自在菩萨，为天下博取生机，造化究竟，功德无量，当为多闻广贤菩萨。伯若虽无正果，但末法传道，多年不弃，是在至真至纯。奉为法广济世菩萨。”

如来还未解决世间之事，但是对于自己人的封赏倒是停不下来。沐浴着圣光的众生未敢抬头，阿罗耶也没有再抬头。堵在门前，神情坚定。

摩绅的真灵重新凝聚，散发着摄人的气势。但他的神态与方才未有丝毫改变。依旧坚定，依旧视死如归，依旧盯着佛陀。

而最后，还在世间的伯若也看着佛陀，他的直觉告诉他，今天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佛陀预言的末法，更不会这么虎头蛇尾。

一步踏出，膜拜道：“世尊，今日天下之苦，难矣。我等三人苦苦坚持，方才得见尊上真容降临世间。还请世尊普度众生，济世天下。”

……

半晌，与他想到不同。如来没有怒，依旧平和，依旧包容道：“广法济世菩萨，如今你可知何谓末法？末法因何而始？”

伯若没有犹豫，只是朗然道：“末法者，非无法，非无经，非无菩提，只众生无修法之心，万灵无开悟之性。”

“无有修法觉悟之心性，非一来如此，只是人不见菩提之重，不察自在之妙。渐行渐远，无人修持。”

如来站起身来，刹那间遁入凡世，抚伯若之顶言道：“末法今日因何而退？”

伯若：“今日乃是世尊降世，以无上佛光照耀无边世界。震退邪祟，使末法退去。”

如来又言：“非也，非也，今日有你三人大开圣界之门，使圣光照耀世间。非我之功，乃是尔等三人之德。”

没有停止，如来又问：“既然如此，今日末法未至，乃是尔等之努力。那么今日之后末法可再来乎？”

答曰：“末法必然再来。”

如来又问“既然再来，那么多年之后世间可有尔等？”

答曰：“昔日佛法之昌盛，如今尚且仅我三人传道，日后之天下未必有我等。”

如来转过身去，刹那间化身千万，遁入尘世。天空之中梵音响起：“既然如此，末法之劫，未渡。”

陡然间，伯若明白了，末法压根就没有到来，这里从一开始就有他们三人。法没有灭，法还在。既然法还在，就只是陷入低谷，并未磨灭。也就是说，末法未至。

伯若一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瘫软在地上。

佛陀再次坐在圣界。看着伯若，眼神中多了点可惜。

“世尊，难道世间无法可救吗？众生总有一天要灭吗？没有一劳永逸之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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