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卫氏兄妹

绿茵别墅肯定是回不去了，山临漫无目的地在街道奔驰，长时间的雇佣兵生活，早已让他和现代生活完全脱轨，也失去了基本的交流功能和交流欲望，一般都是别人主动搭话，他才会说上一两句。

兜兜转转，山临又来到了白鹿七街周边，正思考要不要进去，就听见旁边的公园小道传出高亢的喊叫。

缓慢地把车开到拐角，给了一个更为开阔的视野，好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伙脑袋染得五颜六色的约莫二十上下的小年青，手里拎着各色的长兵短棒，团团围住一辆家用轿车，车上还坐着一对青年情侣，面上交杂着恐惧和愤怒，最多的还是无可奈何。

为首的是个头发火红，鼻梁高耸的斗鸡眼，上身罩着件纯黑的夹克，后面刺绣着个“鬼”，下身套的是破洞牛仔裤，蹬的一双红色皮鞋，手里还拎着根扎了钉刺的棒球棍，整套搭配就是不三不四，姑且称之为火烈鸟吧。

火烈鸟一脸淫笑，把整张脸贴在女方那边的车窗玻璃上，大声道：“美女，你身边那人有什么用，还不如下车来跟哥哥我做一对神仙眷侣。”周边小弟应和着大笑起哄。

车上男子涨红了脸，鼓着眼珠子，最后还是垂头丧气，不发一语。倒是女的还算镇定，已经掏出手机，要拨打局里电话了。

“哎呦！打电话！小的们给我把这个给脸不要脸的臭东西拖出来！”火烈鸟棒球棍往后一领，猛力抡打，砸在车窗上，登时裂开，一地玻璃碎屑。女的惊叫出声，就往男的怀里钻。

火烈鸟见状更是淫笑连连，身后的小弟也是围了上来，有样学样，把前后窗玻璃都敲了个粉碎，更有甚者，把车盖都打得翘起凹陷。

“没用的，嘿嘿，老实从了我吧。”火烈鸟伸手就去拔车门的销子，女人性烈，见男的没反应，自己就扑了过去，一口银牙就咬在火烈鸟手背上。

火烈鸟喊痛出声，看着手背上渗血的压印，咬牙切齿，眼睛红的要滴出血来，发出一声野兽的低吼，挥棒打了过去。

女子见着火烈鸟挥棒打来，知道躲不开了，反而不怕，闭上眼睛，就准备硬捱一下。

“轰！”油门轰鸣声突兀响起，火烈鸟动作顿了顿，一道黑色流光闪过，结结实实地撞上了火烈鸟，成抛物线就飞了出去，摔在十米开外的地方，抽动几下，就没了动静。

周边小弟一看，面面相觑，自己大哥给人撞飞了，这怎么能算。纷纷大喝一声，操着兵器就杀了上来。

山临放下边撑，一手把住龙头，整个身子就飘移出去，身边围着七人，飘了一拳，又坐回垫子上，再一看，七人纷纷倒地，每人脸上都有个大小匀称的鲜红巴掌印。

山临从倒下的人身上收回眼光，再抛向车上二人，走得近了，细看清楚，眼神移到女子身上，也是不禁为之一呆。

原来在当雇佣兵时，最常用来形容一个人厉害的，就是太杀了。现在山临也想用这个来形容面前这个女人的容貌，太杀了！柳眉凤眼，朱唇悬鼻，五官搭配恰到好处，肤如凝脂，手若柔荑，头发挽在脑后，两边搭着两缕细发在耳朵上，劫后余生的缘故，露出明媚笑容，展一口银牙，眉目间带着感激望向自己。

山临回过神来，轻咳一声，脚后跟拉起边撑，就要掉头。

车上男女急忙下车，拦手出声：“大哥，谢谢你啊。”男人先声道谢，女人只是站在男人后一个身位，没有作声。

山临点点头，就要启动。

男人再次出声，“大哥，我叫卫兴，这位是我妹妹卫兰。”

还不等山临出声，卫兴就一脸为难地开口了，“大哥，我们这是去给住院的妈交钱，没想到碰上这档子事，车还报销了，医院要求下午六点前交清手术全款，现在已经五点半了，所以能。。。”卫兴也知道不好意思，就打住话头，没接着往下说。

山临明白了意思，点点头，“那你在这守着，我带你妹妹先过去。”

卫兴一开始想的是带自己过去，听见山临的提议，下意识就要说不。

卫兰却抢过话头，“哥你就放心，我先过去把钱交了，办妥了我给你打电话。”不等卫兴答应，自己就跨上摩托后座，羞赧道：“可以出发了。”

飞身上车，一扭油门走了，留的卫兴一人看得远去的背影发呆。

雪成医院，离得不远，山临的速度，一刻钟内可以到达，但山临却刻意放缓了速度。

卫兰拿手抓住山临夹克一角，两人良久无话，还是卫兰先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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