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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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还未适应剑的锋寒，第二处痛感便接紧袭来。

寒鞘搅的五脏碎裂，大殿一切变得昏暗，左右摆着。

“你……”

朱祁钰瞪大眼，想再看看哥哥的脸。

“这皇位，你早该还我。”

朱祁钰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他急切地摇头，就是看不清他。

“不……不……朕待你不薄……”

“朕仇汝，朕不杀汝，反之汝……举世皆忘……”

“唔”

毫无犹豫地身体再被刺穿。

朱祁钰倒地后再也起不来，他也不挣扎。

怕了那么多年总该有个了结。

要怪只怪当年自己不忍心杀了他，他见不得他的血。

“文人的说辞可真不少，陛下可是一句话就颠了黑白。这些年皇帝当久了，记不得你是谁了？”

朱祁钰的血溅在朱祁镇嘴角，为朱祁镇的笑添了枯残冷色，冷白的肤与鲜红色太违和。

织成了这些年岁里最艳的花。

“开到茶蘼花事了……烟尘过……知多少……”

宫中有人唱歌，音色彻寒，似破了声……

“来人，朕要登基。”

他等了十年，最难熬的是那十年冬。

被寒不可睡，饭菜皆夹生，四面围墙十米高，各处封铁水，沾到手上刺进肉里，碰一下就要渗出血。

“小皇子出世！生辰向龙，这是祥瑞之兆！”高墙外传遍朱祁钰获得龙嗣的消息。满城庆贺，举世传喧。

朱祁镇想起还未见过自己的儿子遍被囚禁于此，甚至不知孩儿是否遇害……

这一切，都是朱祁钰赠他的大礼！

“来人，厚葬先皇！”

待朱祁镇想起已过了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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