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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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想的一样。”琉璃将自己所佩戴的香囊拿起来，上面是一模一样的春樱山雀图，“现在只需要一个契机来确认。”

大家都不是笨人，都有相似的猜测，可惜者徐国公家着实不好往来。

蛾儿在风月场所门口被老鸨捡到，这件事本就充满了疑问。不管那个丢下蛾儿的人是谁，他或者她都对蛾儿充满了恶意。

所以琉璃才选择慢慢地打听消息，而非直接去问徐国公府。

这个人如果还在徐国公府，就这么贸贸然将蛾儿送去，岂不是害了蛾儿？万一被人反咬一口说蛾儿试图混淆血脉呢？

谢氏又仔细想了想，道：“当时被乱刀砍死的婢女既然血书留下了那个孩子的生辰八字和胎记特征，倘若能打听到这两项，是不是也可作为佐证？”

琉璃点点头：“阿梦身上确实有胎记，果真能对上，几乎是铁证。此外，我想能否从庞娘子的娘家入手，只要庞家认了，即便徐国公孙姨娘不肯认，至少她害不了阿梦。”

“庞家……已经十多年不在京里走动了。”谢氏感慨说道，“他家和太傅一样的，膝下只得一个女儿，爱若珍宝。庞夫人的哥哥早年戍边时死了，她的弟弟也是七八岁上就没了。自打女儿也没了，老两口就一直深居简出，谢绝访客，恐怕也不是那么好找到的。”

“不怕，若是老俩口疼爱女儿，反而更有可能因为女儿唯一的孩子保护阿梦。至于怎么找到……”

琉璃沉吟了片刻，突然问道：“阿梦长得像不像庞夫人？又或者，您还记不记得庞夫人到底怎样的长相？”

谢氏未出阁前确实和庞二娘略有往来，对于其容貌体格，稍微还记得一些，但也不精准，依稀仿佛是个弱柳扶风似的娇滴滴的姑娘，和蛾儿偏高的体型不是很相似。

琉璃客客气气将林大老爷请走，然后请谢氏一起转移到里边闺阁里，又叫来蛾儿，将自己调制的脂粉糊到了蛾儿脸上。

谢氏坐在上座，离蛾儿远一些，就远着去看琉璃化妆的结果，和她脑海里的印象做对比。

“眼睛好像还要小一些……对对，是丹凤眼。”“你问徐国公？那确实是牛大的眼睛两层褶。”“嘴唇还要薄一点，人中再深点儿。”“颧骨再高点儿……过了过了……对对对，就这样，像了像了，有那么点意思了。”

琉璃按照谢氏的描述一点点修饰着蛾儿的容貌，最后又按照自己对庞二娘的祖籍所在地的居民的外貌特质进行了最后一次整体修饰，打扮好的蛾儿和本来的容貌有几分不同了，看着更像是圆润光洁的娇憨仕女。

蛾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分惊讶地摸着脸，道：“姐姐，这是什么，易容术吗？我一点儿也不像我了。”

琉璃笑眯眯地说道：“是易容术，以后我再教你。现在呀，你过来让我仔细瞧瞧……我想着，用你现在的样子做几幅绣像。”

谢氏聪明人，一说就懂：“庞家老俩口深居简出，也不求神拜佛的，你要怎样让他们看见绣像？”

“再深居简出，也要有些采买的。难道逢冬夏还不换衣服陈设了？只要他们不是真正的避世独居，彻底与外界断了往来，我自有办法让他们看到‘酷似其母’的阿梦。”

琉璃说着，轻轻抚着蛾儿的鬓发，蛾儿回过头来朝她笑笑，实际上心里总是不甘愿不情愿的。

于是赶着在出阁前，琉璃赶制了一些以蛾儿仿妆后的模样为原型的图画，或绣或画，制成屏风、扇子、帘子、绣片等，将四季衣物陈设都包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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