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敌军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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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冬春更替，万物复苏，草长莺飞，葱绿盎然。赵宇文站在城楼上，望着双飞颉頏的小鸟，想起绣娘，想起蛇节，万千感慨，油然而生。

菊花走到赵宇文的身边，幽幽的道：“哥，仁怀的春天，也很美。不过没有花仡佬美，那里四季如春，花香四溢，我倒有几分喜欢那里。”

赵宇文扭头微笑道：“小妹，如今二月，已该是花香万里的季节，为何不出去走走？”

菊花望着远处，喃喃地道：“已是二月，杨赛因不花不来攻城，我怕他们会有更大的阴谋。”

两人正说着，忽听探子急报道：“元廷得知宋公、蛇节举事后，南台御史中丞陈天祥上书，痛陈对“八百媳妇”的用兵之失，成宗本来无事，书上不报，下旨罢免刘深等人官职，收缴符印。如今派刘国杰率军前来，已到播州城内了。”

赵宇文大骇道：“听说刘国杰乃百战战将，此人一来，我军如何抵敌？”

探子将南台御史中丞陈天祥的上书，手抄的一份，递给赵宇文道：“军师请看，这是御史中丞的上书，有杀刘深之意。”

赵宇文接在手里一望，只见其上写着：

八百媳妇乃荒裔小夷，取之不足以为利，不取不足以为害。而刘深欺上罔下，率兵伐之，经过八番，纵横自恣，中途变生，所在皆叛。既不能制乱，反为乱众所制，食尽计穷，仓皇退去，丧师十**，弃地千余里。朝廷再发四省之兵，使刘二巴图总督以图收复，湖南、湖北大发运粮丁夫，众至二十余万。正当农时，驱此愁苦之人，往回数千里中，何事不有！比闻从征败卒言，西南诸夷皆重山复岭，陡涧深林，其窄隘处仅容一人一骑，上如登高，下如入井，贼若乘险邀击，我军虽众，亦难施为。或诸蛮远遁，阻隘以老我师，进不得前，旁无所掠，将不战自困矣！且自征伐倭国、占城、交、缅诸夷以来，近三十年，未尝有尺土一民之益，计其所费，可胜言哉！去岁西征，及今此举，何以异之！请早正深罪，乃下明诏诏谕，彼必自相归顺，不须远劳王师，与小丑争一旦之胜负也。为今之计，宜驻兵近境，多市军粮，内安外固，渐次服之，此王者之师，万全之利也。苟谓业已如此，欲罢不能，亦当详审成败，算定而行。彼诸蛮皆乌合之众，必无久能同心捍我之理。但急之则相救，缓之则相疑，以计使之互相仇怨，待彼有可乘之隙，我有可动之时，徐命诸军数道俱进，服从者怀之以仁，抗敌者威之以武，恩威兼济，功乃易成。若复舍恩任威，深蹈覆辙，恐他日之患，有甚于今日者也。

赵宇文叹息一声道：“刘深现人在何处？”

探子连忙道：“刘深现正在来播州的路上，准备觐见刘国杰。”

赵宇文顿足道：“刘深此来，虽成宗有意不杀，但他也有必死之兆。我要速回水西，阻止刘深回到播州。”

菊花一愣，忙道：“哥，不可。我知道你是因为绣娘的缘故，才要出力救刘深。但你知不知道，刘国杰刺来，必来攻仁怀、古滋。我怕宋公的大军，也会被牵制其中。”

赵宇文冷笑一声道：“刘国杰此来，必没有什么好法子。如今我们只要团结水东、水西、播州各族人民，刘国杰就会无可奈何。只是宋阿重不死，我的心里难受。这事必是宋阿重到了元廷，煽风点火，才让元廷震怒，出师征讨。”

赵宇文说罢，命探子再去探道：“速去探刘深已到何处，刘绣娘是否跟随军中？”

探子慌忙去探，忽又有急报道：“据宋公所探，刘国杰已与四川军会合，准备反攻我军。”

赵宇文捏着铁弹，镇定地道：“如今我军中乏人，需派得能说善辩之士，游说乌蒙、东川、茫部、中庆、罗罗斯、马湖、武定、威楚、曲靖、仁德、普安、临安、广西、车里、江头江尾、八百媳妇、水西等处，联合进军，击溃刘国杰大军，方能稳操胜算。”

赵宇文方说罢，又听探子来报道：“刘国杰已率兵攻打仁怀来，大军停在五里之外扎营。”

赵宇文冷笑一声道：“不养兵休息，却来我处生事。小妹，你亲往古滋一趟，通知汪旺，互为犄角，相互照应，不得有误。”

菊花点首，慌忙下城，朝古滋而去。

赵宇文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沉吟道：“如今绣娘有难，我不得不去救她。只是我一出走，军中无良将，如何守得住仁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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