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杀后感

清风山，额，有狂雷寨的清风山。

楚暮扶着树，正吐得欢畅。

踏雪的一张马脸上，则写满了哀怨与惆怅。

“嗯哼哼哼嗯哼哼哼哼哼！”（以下是不专业马语翻译家XX的翻译：你说你我带上你找到一处吃饭的地方你不知道给我找枣就算了竟然还指使我驮你逃离犯罪现场！）

“？！哼嗯嗯嗯嗯嗯哼！”（？！你吐个什么嫌老子长得难看么老子不伺候了！）

楚暮一把抓住踏雪后转身留给他的马尾巴，虚弱地说道：“你……哼哼……我也听不懂啊……我……我……杀了人了……呕！呕！”

“？！”听得懂人话的踏雪猛地瞪大一双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眼珠子都好像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般，显得滑稽又诡异。

“哼嗯”（老神棍说你不能杀人）

“呕！别…呕！…别哼哼了，我也听不懂，杀人，呕！就是和杀别的不一样，老感觉那死人…呕！瞪着眼看着你……”

他的杀后感还没有发表完，就被踏雪拖着进了一处稍高的草丛，摁在地上藏住，它自己也趴在地上，用蹄子把楚暮的脸摁进土里。

“哎呀，大当家的就这么死了，狂雷寨有没个二把手，寨主一死，寨子里就乱了，那几个大个儿这么快就开始造反了，唉，造反什么的，没有大当家的关系网，造反也是白搭啊，当了寨主还是要被官府剿灭的吧。可就这么散了，老子以后去干什么啊！”一个背着包袱的山贼对着边上的几人，一脸惋惜。

旁边的山贼乙看看四周紧张的说：“嘘，小点声，万一那个煞星没有下山，咱们哥几个，不够人家一剑的啊。”

“唉，可说是，咦？但是你说着小六子怎么就扛了那么半天还略占上风呢？深藏不漏，不该呀，要他有这个本事不早就是大当家的了么？说起来，小六子呢”

众人面面相觑，发现少了一人。

那个小六子看着已经被自己赶空了的寨子，再看看死于自己剑下的几个持斧大汉，叹了一声，想起那个风轻云淡但是又武功高强的少年，为什么自己就想到了教主呢？

摇了摇头，小六子苦笑，那么一个少年，初出茅庐，年轻气盛，怎可以与自己的教主相比。

进了堂屋，拿了一枚供在八仙桌上的石质雕像，转身就走。

留下的，是照亮了半个夜空的，火焰。

与此同时，雍州清风山，青衣人淡淡的看向东南方的天空，那里，皓月的旁边，一颗原本璀璨耀眼的星星缓缓隐去光芒，轻叹一声：“还是来了么，不过，真快啊，这小子，真不听话。”

“也好，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迟早也是要离开的么。”

身形慢慢的在空气中变得模糊，缓缓消失。

那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别的什么人的……

……

等到山贼走完，踏雪才松开蹄子，楚暮的头拔了半天，才从湿润的泥土中拔了出来，大口的喘气，本来有些因杀人恐惧而惨白的脸，被泥土糊的严严实实，一身干净的白衣也是沾满了尘土，楚暮用手整了半天，最后才堪堪显出人形，不过看起来就像是第一大帮丐帮的门徒。

还是长老级的！

看着一脸无辜的踏雪，楚暮觉得无法开口，毕竟，人家是为了自己好，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做出这样的事的。

不过，里边绝对绝对有公报私仇的成分，一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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